楊耀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望著車廂內的上官婉兒,咳嗽了一聲道,“婉兒,你聽清了,暮色蒼茫看勁松,亂云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謎底是什么呢?”
這首詩乃是主席的《七絕.廬山仙人洞照》,楊耀信手就盜用了。這首詩明面上的謎底是廬山。實際上卻是處處陷阱,不信上官婉兒不掉進坑里。
上官婉兒來來回回的讀了幾次,從詩謎上來解的話,整首詩很簡單,說的就是一座山,這是什么山呢?
在她看來,只要找出這座山的名兒,也就是謎底了。
勁松、亂云、仙人洞、險峰,這幾個關鍵點的線索連在一起,上官婉兒目光望著窗外,思索了一會,終是恍然,“圣上,臣祖父上官儀曾游歷天下名山,并記錄在傳記之中。有勁松、亂云、仙人洞、險峰的,就是廬山!”
楊耀是不得不承認上官婉兒真的是見識不凡,能從字面上推斷出是廬山的景色,不禁的鼓起了掌,大笑道,“婉兒啊!真不愧是大唐第一才女,竟然能猜中一半,哈哈哈!”
他是話里有話,直言上官婉兒只說中了一半,而不是全猜中。
上官婉兒怔怔的望著他,不悅道,“圣上,明明猜中就是猜中了,什么叫只猜中了一半?圣上又準備出爾反爾了?”
楊耀神定氣閑的烤著銅爐,悠悠的道,“婉兒乃大唐第一才女,難道不知詩之最高境界乃虛實相生。朕的這首詩,廬山乃是皮毛的虛寫,詩中實寫卻不是廬山。”
上官婉兒又來來回回的讀了兩次,還是沒品出這首詩里除了寫了廬山,還實寫了什么,“圣上說詩中到底實寫了什么?臣洗耳恭聽!”
楊耀賣足了關子,這才淡淡的一笑,耐心的解釋道,“暮色蒼茫,就是夜晚;勁松嘛!就是后宮只有朕一人有的,其他宦人都沒有的;亂云,就是凌亂的鬢發,衣服;至于仙人洞,險峰,嘿!那是婉兒身上有的,朕身上沒有的。”
“夜晚,一男一女,鬢發、衣服凌亂,勁松、仙人洞、險峰,是在做什么呢?!”
上官婉兒怔了怔,暗自品味了一番,突然醒悟過來,粉臉兒一下紅了。楊耀的這首詩確實看似在詠廬山,其實是在說男女之事。原來真正的謎底不是廬山,而是巫山**。
她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輸了,還是被楊耀大大的騷擾了一番,占盡了便宜,嗔怒道,“圣上,堂堂大唐的皇帝,竟口出這種淫,詩,簡直是荒淫,昏君!”
楊耀見她翻來覆去就是荒淫,昏君什么的,看來她雖出自三教九流的掖庭,但家教非常好,受過嚴格的禮儀訓練,并不會罵人。換穿越前的潑婦來,早就滿口是媽X逼,羊駝駝了。
切,朕就是荒淫,就是昏君,咋了?
秦始皇,后宮一萬佳麗,荒不荒淫?
漢武帝六十多歲還吃嫩草鉤弋夫人,荒不荒淫?
祖爺爺李世民,連弟媳都不放過,荒不荒淫?
哥穿越來三個月,還沒碰過一個女人。論荒淫,朕這個昏君必須給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這些明君跪了!
楊耀看著她紅著臉兒的嬌俏樣兒,似足了一個蘋果,令人按捺不住的想咬上一口,越瞧越是喜歡,“婉兒啊!你一直認定了朕是荒淫的昏君,那你還敢來招惹朕,吃了熊心豹子膽啊?!嘿!”
上官婉兒輕咬著櫻唇道,“若非太后指派,臣也不想來,圣上將臣趕出貞觀殿是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