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耀扶起了上官婉兒,替她拭了拭淚花兒,“婉兒啊!你大可以直接向我求情,請求寬恕太后的性命,不必這么轉彎抹角的。我們是一體的,不該這么互相算計,明白了?”
上官婉兒猶自帶著淚水兒的花容綻放出一抹笑容,雙眸欣喜的望著他,問道,“七郎是答應了?”
楊耀正容道,“婉兒,太后是我的母親,這世上沒有兒子非要致母親于死地的說法吧!我是真的想令太后交出權力,在后宮安享晚年。但,如今是太后要和我頑抗到底,還在巴望著武三思的援軍回來翻盤。此時此刻的太后就像一個輸紅眼的賭徒,準備押上家當,傾家蕩產和自己的兒子一賭到底,你自認為能說服一個賭徒收手不賭?”
上官婉兒聽了也是連連點頭,太后執政天下三十年,早嘗盡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帶來的榮光。權力就是一種毒癮,任何人沾上了也就上癮了,絕不會輕易的交出權力。裴炎是這樣,太后也是一樣。
皇帝說的確實在理,武三思的援軍還沒有動靜,太后還懷著翻盤的幻想。在這個關頭,十之**會一賭到底,不輸到家破人亡決不罷休。當說客,必須要有當說客的資本,她就這么沖動的前去當說客,估計不是被拿來祭旗,就是當人質,回不來了。
上官婉兒輕聲道,“那,七郎的想法呢?”
楊耀拍著她白嫩滑膩的手兒,微微笑道,“婉兒真要去說服太后,也要等我擊潰了張虔勖、武三思的援軍之后,帶著武三思的人頭去,令太后徹底的絕望,太后才會屈服,是吧!”
皇帝是目光如炬,殲滅武三思的援軍乃是說服太后投降的前提條件,急是急不來的。
上官婉兒柔聲道,“據婉兒所知,張虔勖似乎與太后也有了嫌隙,所以太后才會將他派去江淮戰場,而沒有參與政變。七郎或許可以發出詔書去拉攏拉攏張虔勖,令他活捉了武三思送來洛陽。”
楊耀搖頭道,“對張虔勖,裴炎有伯樂之恩,太后有知遇之恩,反倒是我,與他沒有任何瓜葛。臨時抱佛腳,已是遲了。我縱然送去拉攏的詔書,不過是示弱罷了,反倒助長了張虔勖的不臣之心。”
上官婉兒愕然問道,“那七郎想與張虔勖的兵馬硬碰硬了?”
楊耀笑了笑道,“婉兒,朕決定和張虔勖玩一招心理戰,什么都不用做,其實就是對張虔勖最有效的震懾。”
上官婉兒微微一怔,繼而恍然,輕笑了一聲,“七郎出招雖然是天馬行空,但,卻真的令人防不勝防,連老謀深算的太后也落坑里了。”
楊耀眨巴眨巴雙眼,嘿嘿一笑道,“豈止太后,婉兒不也落我的坑里了?”
“啊!”
上官婉兒還未應聲,人已被楊耀給橫抱在懷,湊近她耳邊輕聲道,“我又想聽婉兒的呻吟和嬌喘了,哈哈!”
光天化日,又來了!
楊耀似足了一個浪蕩淫賊一樣,上官婉兒真的有些吃不消哇!羞得根本不敢去看后方暗暗偷笑的宦人、宮女,將臉蛋兒埋在他懷里,由得他抱進了寢宮。
徐州軍營
張虔勖這三日間分別接到了太后和裴炎的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