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揚州叛亂晚了一、兩個月,問題果然出在李敬業的身上,而不是裴炎。
局面,其實早已脫離了裴炎的控制。若非楊耀在關中補了一刀,將關押的李賢釋放去了揚州,李敬業這個奸人,怕是會一直在揚州拖延時日,坐山觀虎斗。
楊耀無須開出最后一個條件已能斷定,李敬業,就是游戲的奸人!干掉了李敬業,游戲任務就算完成!
裴炎的目光落在楊耀的身上,問道,“圣上,廢太子前去揚州,是圣上在暗中推動?”
明人不說暗話,楊耀早已掌控大局,李賢那個廢太子誰送去揚州的,再也無關大局。
看在裴炎這么聽教的份上,讓他死得明明白白的吧!
楊耀呵呵一笑道,“老裴,廢太子確實是朕釋放的,老裴你對李敬業已經失控,朕不能不補刀,逼迫李敬業造反哇!”
他爽快的承認,裴炎苦笑了一聲,反問道,“老臣不明,圣上為什么不在關中坐山觀虎斗,非要煽動這一場叛亂,自己造自己的反,搞得天下大亂?”
皇帝為什么要自己造自己的反,這,既是裴炎的疑問,更是虎媽的疑問。裴炎、虎媽輸得糊里糊涂,根本看不透皇帝真正的心思。
楊耀拍了拍手兒,召來了遠處的王德,令他送上來一杯鴆酒,擺在了裴炎的面前,笑了笑道,“老裴,這是一杯鴆酒,你喝下之后,朕告訴你真相,也是朕最大的秘密!”
裴炎遲疑的望著眼前的皇帝,端起了那一杯鴆酒,猶豫了一會,終于一飲而盡。
過了兩、三分鐘,裴炎的老臉微微的抽動,顯然是鴆酒毒發了。以這種鴆酒的毒性,最遲五分鐘之內就會斃命!
楊耀湊近了裴炎的耳邊,輕聲的告訴了他實情,“老裴,朕已不是之前昏聵太子李顯,而是一個穿越者!”
裴炎七孔已滲出了鮮血,聽了這個真相,還是大吃一驚,強忍著小腹傳來的陣陣劇痛,深吸了幾口氣,“圣上,什么,什么是穿越者?”
楊耀微微一笑道,“朕是一千三百年后的人,附身在李顯那個昏君身上。老裴,朕知道大唐未來兩百年的歷史,你,太后未來的一舉一動,朕了如指掌,你怎么和朕斗?你,知道為什么會輸給朕了吧!”
楊耀并不擔心裴炎臨死前,還會暴露他的身份。因為,一個逆賊臨死前的瘋話兒,誰人會相信?裴炎若是胡言亂語,皇帝隨時可能收回寬恕一個男丁的承諾。
裴炎如果是個聰明人,就會老老實實,帶著這個天大的秘密去死。
“噗!”
這個真相太令人匪夷所思,但,裴炎卻是不能不信,否則,明明是一個昏君,怎么可能在他和太后的雙重夾擊下,殺出重圍?昏君早已換了人,是最合理的解釋。
裴炎情緒激動之下,猛地噴出了一口獻血,仰天長嘆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楊耀緩緩的道,“李敬業也是穿越者,朕穿越前來,就是要干掉李敬業這個奸人!老裴,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吧!”
裴炎臉上閃過黯然之色,身子已疼得卷縮成一團。
死期將至,裴炎露出了最后一絲苦笑,至少,在他臨死前,死得明明白白,“圣上,老臣輸得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他的聲兒越來越低,終于沒了生氣,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