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完回來了。”
“好。”
隔壁,張學翠和谷小白語音通話時長35:02。
張學翠對去錄節目的興趣,比谷小白被投毒還大。
反正,父子倆的交流,似乎就是簡單直接有效,比陌生人還簡潔。
經常是老婆和兒子聊天的時候,才露臉說兩句。
這種交流也不知道啥時候開始的,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常態。
但是……谷平心里,對兒子的近況,比誰都關心。
那還用說,那可是他兒子!
所以,這天晚上,谷平關了店門,把一張紙貼在了門上。
“店長出門,關店一天!”
然后他意氣風發一揮手:“走,去東城,看兒子去!”
看看這小子,最近到底在忙啥,到底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吃苦!
“給不給兒子說?”
“不說,搞個突然襲擊!”
東城大學,又不是沒去過。
當初送兒子去東原大學上學的時候,可也是夫妻倆的高光時刻。
跳上六點多的第一班高鐵,早上八點多,就到了東原大學。
然后直奔谷小白的宿舍。
到了宿舍樓下,兩個人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自動投毒事件發生之后,物理系男生宿舍樓的保安,已經是一天24小時了。
“你們找誰?”宿管阿姨虎視眈眈地看著夫妻倆。
“我們找谷小白。”
“原因?”宿管阿姨的目光頓時更警惕了,旁邊的保安也已經警惕地站了起來。
“這個……”谷平道:“我們是谷小白的父母。”
“嗯?證據?”宿管阿姨有幾分不信,畢竟想要進入宿舍的人,什么匪夷所思的借口都用過了。
她已經見過了谷小白的大爺大媽叔叔阿姨姐姐哥哥爸爸媽媽爺爺奶奶……
全是假的。
“這是我的身份證。”谷平嘆口氣,看對方還是一臉警惕,又把戶口本拿出來了,“還有戶口本。”
進自己兒子的宿舍,都得拿戶口本出來,也沒誰了。
“喏,這是我們的合影。”張學翠拿又出來了一家三口的合影。
“啊哈哈哈哈哈,我還記得之前小白的這個蘑菇頭。”宿管阿姨看了一眼三個人的合照,就笑噴了。
再檢查一下兩個人的證件,哪里還有錯,果然是我家小白的父母!
那眼神,立刻就親切了起來。
“唉,小白這個時間,大概在實驗室呢,你們來的時候,也沒先打個電話嗎?”
“這不不想耽誤孩子的學習嘛……”谷平道。
那邊,保安慌忙打了個電話出去,不多時,鴻總就到了。
鴻總和烈總,最近總是有一個坐鎮東原大學,見到谷平夫婦之后,他自我介紹了幾句,說自己是谷小白的安保主管。
“小白的安全您不用擔心,有貼身保鏢24小時跟著,小白現在應該在實驗室,我這就帶您過去,我先給小白打個電話……”鴻總道。
“不用不用,我們就是想要看看這孩子有沒有事,過去看一眼就好了。”谷平道。
鴻總茫然,不過還是從善如流,帶著他們來到了物理系實驗樓,辦理了訪客登記。
谷平在谷小白的實驗室門口,心滿意足地看了半晌“谷小白物理實驗室”的字樣,這才走了進去。
兩個咸魚老師聽說老板的父母來了,慌忙迎出來,又是一番寒暄。
“小白去上課了,今天是夏季學期的考核,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不用。”谷平帶著太上皇巡視后宮的心態,在兩個禿頭妃嬪的陪同下,參觀了一番谷小白的實驗室,兩個人又由御前侍衛鴻總陪著來到了實習車間。
貼身禁衛江衛正在門口守著呢。
高中的時候,谷小白上學早出晚歸,兩個人忙著賺錢開早餐攤,三更起中午回,一家人也勞燕分飛,一個星期都打不了一個照面的時候,兩個人經常這樣干。
在不忙碌的下午,來到學校,從窗外靜靜看看谷小白,看到他活蹦亂跳的,沒有暴斃,也沒有抑郁,也沒有談小女朋友,就放心了。
那么多人都來取經,問谷小白到底是怎么教育出來的,只有兩個人知道,這兒子是純放養的。
此時此刻,谷平夫婦在門口看到谷小白和幾個同學一起笑哈哈的,完全沒有絲毫陰影的樣子,突然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我兒子一點事也沒有,活的不知道多開心呢!
其他的?其他的還用關心嗎?這孩子不知道多能耐呢,哪里用我們擔心?
最近夫妻倆的心態,也已經有了改變。
張學翠看著自己兒子的側臉,幸福地嘆口氣:“我兒子真帥。”
“長得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