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谷小白了。
他王海俠是毫無底線,谷小白這家伙是毫無上限。
但凡谷小白的對手再強一點點,這場比賽恐怕就會多拿出來一點精力,他們的演出還能不能全場最佳,就很難說了。
而且他們舞臺上表現出來的這套東西,其實大部分都是被谷小白耳濡目染,所以段位提高了。
說到玩文化、歷史、情懷,谷小白才是大佬好不好。
在這家伙最擅長的領域里和他比?
那不是作死嗎?!
“第一局就贏了‘專業踢館’隊,已經可以說是夢幻開局了,算是這次校歌賽,收益最大的風險投資。”付文耀道,“有了譚偉奇他們三個人,我們隊資本更雄厚了,特別是在vocal和古典音樂方面提升很大,但這還不夠,現在我們得考慮一下,我們現在還缺少什么,應該再吸收哪一個隊伍!”
這場校歌賽,就像是在玩貪吃蛇的游戲。
誰更長、更多,誰就更強!
“恐怕下次我們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可以直接挑選對手了。”魯可搖頭。
付文耀點了點頭,皺眉沉思。
王海俠不像是付文耀,這么喜歡深思熟慮,他現在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里。
一轉身,卻發現周先庭落在后面,沒有說話,耷拉著腦袋,有些消沉。
“咋了庭哥?”贏了為啥不開心?
“你說,我們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我看老司機真的很傷心。我們這么做,有點不夠朋友吧……”
“我們是對手,是對手!”王海俠揮舞著拳頭,然后看旁邊趙默也耷拉著腦袋,嘆了口氣,道:“好吧……是挺過分的。”
“沒辦法了……”王海俠從自己的琴箱下面摸了摸,拎出來一瓶分析純的酒精來。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一瓶分析純搞不定的事。
如果有,那就兩瓶。
王海俠想了想,又摸出了一瓶分析純來,以證明自己道歉的誠意。
譚偉奇本來打算去前臺看看自己老師的情況,但是被付文耀給拉住了。
譚偉奇覺得付文耀頗有一種一秒鐘都不打算浪費的感覺。
可這些人,剛剛贏了他們隊啊,為什么卻如此的急切?
谷小白到底強到了什么程度?
在后臺耽擱了十多分鐘,來到前臺老師的身邊,就看到王海俠等人已經在了,正坐在老師身邊看節目。
譚偉奇在旁邊轉悠了一圈,都沒找到個座位坐下,王海俠毫無眼力勁兒的不肯讓座。
沒辦法,他只能在托卡夫斯基身后坐了,然后低聲問老師道:“老師,要不要我陪您回去休息一會兒?”
“嗨,不用。”托卡夫斯基不回頭,擺了擺手。
“老師?”譚偉奇還想說什么,卻因為王海俠坐在旁邊,不好意思多說,只能在后面坐了。
然后,他就看到托卡夫斯基抬起手,袖子里“吱兒”一聲。
咦,什么聲音?
譚偉奇向前湊了湊。
又聽到“吱兒”一聲。
然后“咚”一聲,瓶子落在地上的聲音。
“老師?”
托卡夫斯基已經醉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