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著這首歌,懷爾德心中卻無比的苦澀。
他為之奮斗的祖國,他想要繁榮富強的祖國,卻在背離他的人民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現在,它依然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但二十多年前的蘇聯,何嘗不是呢?
懷爾德親眼見過帝國的隕落,他知道當大廈將傾,獨木亦難支。
而大廈真正傾覆之前,往往你還覺得它還能再撐幾天。
而現在,他為之奮斗的那個帝國,又距離傾覆多久呢?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首歌。
在蘇聯瀕臨解體的那段時間,他深入到了蘇聯各個國家,接觸過各種人。
他不止一次聽過這首歌。
但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聞已是曲中人。
(今天又有點晚,大概10分鐘之后來刷新一下吧。)
已經是
“我……特么的,又回來了?”“看,那里有一個流浪漢。”
“看起來好可憐。”
“杜明爺爺怎么說的,我們要幫助別人。”
“喏,你餓不餓?”
“我有一件舊衣服,如果不嫌棄的話……”
懷爾德不敢說話,怕露出了口音。
好在他的頭發已經花白,不太容易看出原來的發色,臉上也臟了,看不太出來長相。
只是一個下午,懷爾德就已經從美國記者變成了北德文斯克的流浪漢,他蓬頭垢面縮在角落里的時候,聽到對面一家商店的櫥窗里,傳來了音樂聲。
他站起來,走到了櫥窗前,看了過去。
電視上,谷小白和奧馬洛夫老人,在餐桌上大聲唱著歌。
“Заботаунаспростая,
我們有個平凡的愿望,
Заботанашатакая:
我們的愿望是這樣
Жилабыстранародная,-
祖國能夠繁榮富強,-
Инетудругихзабот.
是我們終生的理想
Иснег,иветер,
看,風雪茫茫,
Извёздночнойполёт...
夜空流星飛翔...
Менямоёсердце
我心向我召喚
Втревожнуюдальзовёт.
奔向動蕩的遠方……”
在他的身邊,還有許多人駐足,甚至跟著一起唱。
谷小白和奧馬洛夫的這首歌,不知道鼓舞了多少人,讓多少人重新審視這個世界,審視自己。
但聽著這首歌,懷爾德心中卻無比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