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如此!”
仇安遠頷首點頭。
任世秋冷冽看了一眼仇安遠,沉聲說道:“陛下,微臣覺得此事尚還有許多疑點厄待查清,恐怕不宜立下定論!”
“這仇公公到底是端明殿的人,難保這位仇公公不會為了保命,編造謊言!”
聞言,官家臉上剛剛興起的笑容頓時沉了下來
仇安遠聞言,當即連忙大聲喊冤:“陛下,奴婢斷不敢有此之念,奴婢所言句句所實,奴婢不敢冒犯天顏,更不敢戕害天家血脈!”
聞言,旁邊一位一直未曾開口的魁梧武將開口說道。
“陛下,任大人并非全無道理,仇公公信誓旦旦說端郡王和王探花乃是皇子之身,畢竟只是一面之詞,并無物證,無法采信!”
他是殿前司副統領周登!
殿前司同樣是負責拱衛皇城,搜集情報。
等若與官家的親衛,地位非同一般。
“不過除人證之外,要拿到物證,也不是沒有辦法!”
聞言,官家威嚴目光望來,對于這個問題,官家的確心頭有些疑慮。
盡管官家非常希望,這個消息是真的。
畢竟那樣就意味著,后廷之中已經擁有了成年皇子,他再也不擔心下一次昏厥之后,后繼無人,皇位落入旁支之手,那樣他就算死了,也是死不瞑目。
周登目光看了一眼任世秋,心底暗自猜測,這位任大人到底是站在那邊的,口中卻肅穆道:
“陛下,其實驗證兩位皇子的血統并不難,今日正逢太廟大祭,只要送兩位皇子進入太廟接受洗禮,定能一分黑白真假!”
旁邊另一位身穿著黑色爵服的高大身影,也上前一步行禮道:“陛下,太廟中的確是有驗證血統的能力,我皇室子弟血統都能融入太廟神樹當中,且必懷紫微星命,作為皇子,哪怕是流落民間的皇子,星命比及其他旁支皇室子弟,也會大不相同!”
那是殿前司的另外一位統領,玉浮生,這位玉統領穿著黑袍,面目剛烈清正,他的確也是以剛直聞名!
“這是個好辦法!”
官家目光一亮,旋即下旨:“任世秋,立刻著今科進士王淵前往太廟當中,參與太廟洗禮,驗明正身!”
“任世秋,這事你要給朕辦好了,若是出了岔子,朕就首先摘了你的腦袋!”
官家說完,目光凌厲無比的盯著任世秋。
后廷中的皇子大都不能成長起來,無一順利成年,這是官家一生的傷疤,好不容易出現兩位成年皇子,官家斷不能讓其再出現意外。
“是!”
聞言,任世秋面色凜然,他分明感覺到了官家目光中那冰冷無比的神色,若是這一次那位皇子在他手里出了事,官家絕不會饒了他。
任世秋額頭冒著冷汗,再不敢大意,離開崇政殿之后,為慎重起見,任世秋還是決定自己親自走一趟。
作為皇城司的皇城使,任世秋自也是頂尖強者,不過他所修行的是一種奇異無比的法門。
……
皇城司在京師中也是手眼通天,眼線無數,任世秋先行找到了王淵居住的三和堂,很快從三和堂顏順卿口中得知了王淵的行蹤,來到了東華門前。
東華門中,和順酒樓。
在酒樓雅間中,王淵正在和蔡齊喝酒,等候的同時,順便聯絡感情。
作為小團體內目前成就最高的兩人,兩人難免有著許多共同的話題,聊一聊自身對于各地官員的見解,又或者是為官之道。
蔡齊這段時間可謂春風滿面,這位榜眼在皇榜剛剛放出來的時候,就被捉了婿。
捉他的是韓國公府的潘家,潘家一群糙漢子,齊齊出手,一方廝磨,蔡齊終是沒能逃過潘家大小姐潘唯霜的手掌心,如今蔡齊成了潘府的東床快婿,在京師也算是有了根基。
也難怪蔡子思這段時間總是桃紅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