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南面能守住,過些時日形勢當然會有所好轉。
聽完這些,那些二五百主的氣焰就短了半截。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可以借口以秦軍為重主張撤軍。
那么現在,再提撤軍便是以下犯上企圖畏戰逃跑了。
這罪名可不輕,甚至還會禍及家族,這可不是他們能擔當得起的。
于是一眾二五百主馬上變得恭謹起來。
“我等不知校尉如此安排,請校尉恕罪!”
“如此我等便再無異議,謹遵校尉之令固守長城!”
楊婷擺出一副怒容斥責道:
“你等只需依令行事便可。”
“其它物事無需操心,本校尉自有分寸!”
眾二五百主齊聲應“諾”。
待二五百主要離開時,楊婷又叫住了他們:
“此計不可向外透露半句!”
“否則必嚴懲不貸!”
眾二五百主哪里還敢說什么,又應了聲“諾”便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這時楊婷才松了一口氣,同時感激的朝沈兵點了點頭。
“今趟幸好有你解圍,否則我就要被逼撤軍。”
“只是……”
說著就嘆了一口氣。
楊婷有些自責,她以為這沈兵及其它人是留下來陪她一起等死的。
她不知道的是,沈兵說的那些話雖是為了糊弄一眾二五百主。
但實際上是半真半假……
沈兵分析來分析去,覺得唯一的生路還真是北面的王翦大軍。
畢竟王翦也不是吃素的,他知道該怎么做。
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守得久一些。
沈兵沒想到的是,他這是錯有錯著。
此時趙軍的形勢并不像他們想的那樣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
沈兵的離間計其實是成功了。
許昌并未告訴趙王真相。
只因他轉念一想:
“兵敗臥牛山這責任可不小啊。”
“那可是數萬兵士,在臥牛山被活活燒死。”
“在此趙國正兵力奇缺之時論罪,便是妥妥的死罪。”
“我腦子進水了才認罪啊!”
“如果順水推舟給李牧一口黑鍋……”
“妙,妙不可言!”
于是許昌在趙王面前痛苦流涕、泣不成聲:
“大王,微臣有罪!”
“微臣原本于磁縣死攻長城,眼看便要獲勝。”
“哪料那李牧一紙命令便將微臣調往臥牛山……”
“說什么據險而守,結果卻讓秦軍燒了城寨,王柏也降了秦軍!”
……
許昌的厲害之處,就是他一字都沒說李牧、王柏通敵。
甚至他說的還都是實話。
但這些實話連在一起,卻能讓人很自然的想到是李牧、王柏有意為之,于是許昌才會戰敗。
完了許昌再將李牧的命令送呈上去。
趙王看了之后勃然大怒。
這還了得?
再加上北地騎兵送來的書信和信物,那便是人證物證俱在。
于是一道命令立馬就派趙蔥去換下李牧。
李牧是何許人也,在這時刻又哪里甘心把指揮權交出去。
“你等不是說我通敵嗎?”
“那便等我把長城打下來,殺他個尸橫遍野!”
“看你等還如何說我通敵?!”
于是不僅沒有放松反而命令趙軍加緊攻城。
沈兵等人面對的就是這些加緊攻城的趙軍。
此時他若選擇撤軍,那就真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