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屬下卻未曾見到青壯,甚至壯女、稚童都少有。”
沈兵解釋道:
“校尉沒見著,是因為青壯都在代國。”
王賁想了想,不由“哦”了一聲:
“將軍之意,是由此可吸引代國百姓前來?”
沈兵點了點頭,道:
“敢問校尉,北地百姓為何會隨趙王嘉一同遷往代國?”
王賁答:
“他們原本便是趙國子民,趙王嘉一聲令下且又有兵士脅迫,他們豈敢不從?”
沈兵贊道:
“校尉此言甚是。”
“但還有另一原因,趙王嘉棄守北地,北地便勢必為匈奴所破。”
“若不跟隨趙王嘉一同遷移,便要留下被匈奴所俘。”
王賁再次“哦”了一聲,贊同道:
“將軍所言甚是。”
“因此北地百姓才背井離鄉隨趙王嘉而去。”
“但可想而知,此行并非他們所愿,遷移代國只是無奈之舉。”
沈兵點頭道:
“此言甚是。”
“若有朝一日代國告破,而我軍又在云中郡守住北地且大有西進收復河套之勢,校尉以為……”
王賁連連點頭道:
“將軍英明!”
“我等今日善待北地老弱。”
“它日北地百姓便會紛至沓來爭相來助,到時收復河套便不在話下。”
沈兵說道:
“正是如此。”
“此意便是公子所言‘得民心者得天下’,校尉以為然否?”
王賁對沈兵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慚愧的拱手道:
“王賁受教了!”
同樣扶蘇也是一臉驚異的望向沈兵。
他有些不明白沈兵是怎么做到的?
沈兵剛才那番道理似乎是把法家和儒家合而為捻到一條道上去了。
這在這時代是不可想像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法家與儒家勢同水火互不相容……
但其實這沒什么奇怪。
中國有句話叫“過猶不及”。
全用法家的觀點是一個極端。
全用儒家的方法又是另一個極端。
中國人講究的是“中庸”之道。
也就是兩者都用,達到一個平衡狀態就剛剛好。
所以兩者當然是相通許多道理是能講到一塊去的。
愣了好半晌,扶蘇才問了聲:
“將軍,接著我等該做何準備?”
沈兵想也不想就回答:
“采涅石冶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