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搖頭道:
“其一,秦軍若是木制馬鞍配上鐵制馬鐙,卻不知比我等這皮制馬具要強上多少倍。”
“其二,即便我等緊急趕制馬具,但兵士依舊需要適應。”
“其三,秦軍已有刀盾騎兵,而我等皆是騎射……騎射如何能勝刀盾?”
“再者,秦軍又何只那六萬騎兵,南面還有十余萬大軍。”
“若秦軍兩路大軍夾擊,我等又如何能勝?”
“更何況……”
稽粥被說得一臉沮喪,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
“何況什么?”
冒頓單于說道:
“你可奇怪為何右賢王一直沒有派人來警告我等?”
被冒頓這么一說,稽粥這才想起來:
“單于所言甚是。”
“若秦軍裝備馬具而戰力大增,右賢王為其所敗應即刻派人警告我等才對。”
“但卻只見逃兵未見信使。”
冒頓問:
“你可知這是為何?”
稽粥搖了搖頭。
冒頓回道:
“他卻是希望我等不知秦軍之利,若我為秦軍所敗,右賢王便有機可乘了!”
稽粥聞言不由大怒,罵道:
“這廝好膽,竟敢反了!”
冒頓卻表現得十分平靜:
“此乃形勢所迫而已,若我處于右賢王境地,只怕也只有反了。”
稽粥面色煞白的問道:
“單于,若是如此,我等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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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單于嘆了口氣,道:
“龍城以南只怕已無我等容身之地了。”
“我等唯一的活路,只怕便是盡快趕到龍城,然后帶上百姓北遷。”
稽粥回道:
“可是單于,北方一到冬季便寒風刺骨,如何能北遷……”
冒頓單于點了點頭,道:
“如此便只有一條路了。”
“據聞西北氣候溫暖,我等只有往西北一行。”
“說不定,我等還因此因禍得福。”
稽粥不解:
“此話怎講?”
冒頓單于解釋道:
“秦軍強大我等無力與之抗衡。”
“然我等卻自秦軍那學了‘震天雷’及馬具。”
“有了它們雖還不足以與秦軍一戰,然征戰西北諸國卻綽綽有余。”
“我等何必再舍易求難與自己過不去?”
稽粥“哦”了一聲,接著又興奮起來,道:
“單于,據聞西北諸國富甲一方,且氣候宜人草場遍地。”
“我等若是能戰而勝之,往后便勿需受寒流之擾了。”
冒頓單于點頭道:
“所以我等才不能與秦軍決戰。”
“若強行與秦軍一戰,便是勝也是慘勝,到時還要為右賢王追殺。”
“若是敗了……只怕連進攻西北的實力都沒有了。”
稽粥連連點頭,稱贊單于深謀遠慮。
沈兵當然不知道,他與熏狁那一仗都把匈奴嚇到歐洲作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