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你這是何意?”
太一可沒有半點解釋的必要,而東王公,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一株金蓮綻放,直接扎根羲和血肉中,無窮血光,就這般被金蓮吸納,同時扶桑樹上,迸發萬千偉力,直接向著羲和鎮壓而去。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石火光之間,時間長河變得虛淡,而羲和被鎮壓,但東王公一時間也難以騰出手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太一逃離開來。
若東王公繼續對太一出手,并非不行,但羲和可不會這般老實,必定鎮壓不住,兩權相害取其輕,對東王公而言,羲和的威脅更大。
羲和望著太一遠去,最終消失不可見,眸子中有怒焰幾欲噴涌而出,對此時的羲和而言,太一實在太可恨了,這般作為,幾乎是斬斷了羲和的生路,又怎會不讓人感到憤恨?
“怎會這般愚蠢?帝俊太一那兩兄弟格局太低,難怪最終成不了氣候!”
羲和臉色氣得發白,“難道就不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等東王公道友你真正突破到太乙之境,到時候他們兄弟又能往哪里逃?”
東王公神情淡淡,一枚道果浮在半空中,青光點點,與扶桑樹相應和,激蕩出無邊神力,鎮壓著羲和,不讓羲和有半點逃脫的機會。
而在這過程中,那無邊青光中,同樣有如水一般的浩瀚偉力,在一點點醞釀著,就如涓涓細流,匯聚起來,以成江海,每一點進步,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這如潮汐一般,在推動著東王公的實力不斷蛻變著,等到最終蛻變功成,那就是東王公徹底突破到太乙之境的時候了。
“我倒是能理解太一。”
東王公平靜說道:“除卻生死無大事,生死之間,誰能理智對待?更不必說,犧牲羲和道友一人,就能逃走,那實在太劃算了。”
“羲和道友你與太一半點交情都無,就算未來之中,太一會成為你的小叔子,那也是未來之事,眼下一切可都不曾發生過,太一又怎知你逆亂古今歲月,與今世格格不入?”
說到這里,東王公略微有些好奇的問道:“奇怪,羲和道友為何不將這些事情告知太一?若這樣一來,你們或能取得互信,那樣的話,最終結果或許就大不一樣了。”
“告訴他?”
羲和嗤笑一聲道:“太一又怎值得我另眼相看?這逆亂古今歲月,是我爭取來的機會,哪怕不能證道盤古,但在大羅之境上更進一步,成為大神通者,實現逆襲,卻并非沒有希望。”
“這種情況下,我怎可能將這樣的機會,與他人分享?”
“你們這些先天神圣,開天辟地就存在,不知占盡了多少造化,后來者想要追趕上來,就算付出十倍努力,很可能都是枉然。”
“要知道,一開始吾等大羅之間的差距,并沒有這么大,但一次次倒果為因,一次次為自己爭取足夠機會,實則就是占了他人的機緣,由此將優勢不斷累積,到得最后,才是使得彼此間差距越來越大,宛若天塹一般,這樣來,我等又怎會甘心?”
“東王公道友別看你距離證道盤古,只是一步之遙,但這也是無數次天地大輪回中積攢下的優勢。”
東王公沉吟少許,才是說道:“有著私心,可以理解,但羲和道友你這般作為,就不擔心誤了你背后至高的大事嗎?”
羲和聽到這話,冷笑一聲道:“都為大羅,誰不想有朝一日可以證道盤古?再是弱小的大羅,都有這樣的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