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尊大羅,不是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別看現在你等這些先天神圣,天地初開之時就存在,似乎一切跟腳,都是天意注定的一樣,但哪怕將身上所有血污都清洗干凈,也瞞不過我等。”
“跟腳只是你們自己刷新的,但那最原始的積累,必定是血債累累,不然何以成大羅?大羅一切時空,永恒自在,又豈是等閑?”
“這洪荒之中,雖然天地廣博,但到大羅那一步,想要突破,超拔天地,不知要耗費多少心血?”
說到這里,羲和眸子中露出奇光,盯著東王公,沉聲說道:“別說大羅了,就連太乙,又怎是隨隨便便就能突破的?”
“特別是這時間節點不對,天地開辟未久,你這樣的先天神圣,還在蒙昧中摸索前路,這種情況下,你勘破太乙前路,可見又是一場倒果為因的把戲。”
“你們這些先天神圣,占據的優勢越來越大,哪里給后來者半點希望可言?”
東王公聽到這話,眸子中有精芒流轉,隨后搖搖頭道:“并非如此,我之所以有望突破到太乙之境,歸根結底,還是來自一尊至高天帝留下的遺澤。”
這話落下,東王公陡然間感覺到不對,那一尊至高天帝,找誰不好,偏偏找到東王公頭上,若說這是意外,那是說不過去的。
“是誰?”
羲和反問一聲,隨后冷笑道:“景陽鐘,你那一口景陽鐘,上面景陽二字,可不是胡亂鐫刻上去的,為道文所寫,亦是真名,那一尊至高天帝,號做景陽?可漫長古史中,不曾聽聞有這樣一尊至高天帝。”
“大羅強者,又怎會默默無聞?我明白了,應該是來自東王公道友你的后手,一尊有望證道盤古的存在,果然不容小覷。”
說到這里,羲和感到一絲不妙,“這種結果,我背后之人,多半也猜到過,如此說來,我是棄子?不,未必是棄子,只是可有可無,若能真的將東王公道友埋葬,那自是最好,若是不行,應該也有后手。”
東王公微微沉吟,隨后輕笑一聲道:“既然如此,羲和道友何不撥亂反正?”
“東王公道友說笑了。”
羲和神情淡淡,平靜說道:“在你等面前,我這樣的存在,連炮灰都算不上,若是反叛,誰能保得住我?就算東王公道友功參造化,一樣不行,更不要說,我不認為東王公道友會笑到最后。”
“那一尊至高,其實力滔滔,橫壓萬古,誰敢反叛?最后必然難逃清算。”
東王公明白了,羲和這是被對方所懾服,根本不敢妄動。
“那會是誰呢?”
東王公感到不解,“鴻鈞,還是三清,或是女媧,或是西方教的接引準提?”
對于東王公的詢問,羲和并未理會,東王公對此心知肚明,想要羲和將那一尊至高說出來,顯然是不可能之事。
不過真要猜測的話,多半也就在這幾個人里面,但究竟會是誰?這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