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悍的超凡之下,必有陰影存在。
太陽照射在浮士德的臉上,他的背影垂在體育場上,慢慢拖長,如一道黑色的劍影,刺在甘必大的心頭。
甘必大甚至無力面對自己的挫敗感。
郝思嘉呢?
她被嚇暈了過去……
州立師范學院里最跋扈、最囂張的貴族千金,被浮士德和莉露露直接嚇暈了……
這對主仆,剛轉入新學校沒多長時間,就用這種夸張的方式打響名聲。
浮士德家族的聲譽重新樹立了起來,只不過方向南轅北轍,浮士德對此也只能苦笑啦。
至于那個賭約——
浮士德是廢奴主義者,他是有絕對自信能贏過甘必大,所以才隨口胡說嚇唬嚇唬郝思嘉罷了。
浮士德怎么可能真的讓郝思嘉來做奴隸?
他可沒有那種奇怪的愛好!
“你不會有什么奇怪的愛好吧?”南丁格爾老師嚴重懷疑地問道。
“噗——”
浮士德正喝著礁石咖啡館的茶飲,聽到這里又一口噴在了吧臺上。
店長大怒:“吧臺是你家漱口池??”
“南丁格爾小姐。”浮士德一把抓過莉露露,“我和莉露露小姐都是廢奴主義者啊!”
“呸!關我什么事?”
莉露露立刻和浮士德劃清界限:“少爺的奇怪愛好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浮士德趕緊舉起手:“南丁格爾小姐,請相信我父親的名譽,浮士德家族的人一定是正直的紳士。”
南丁格爾小姐這才放心地微笑:“那我也不用為郝思嘉和甘必大擔心了,想來就算他們主動送上門來,你也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吧。”
“哈哈哈哈!”
浮士德失聲狂笑:“哪里會有人這樣送上門來嘛!又不是弱智!”
哐當——
礁石咖啡館的大門被打開,郝思嘉和甘必大兩個人站到了門口。
浮士德呆住:“你們……找上門來干嘛?”
郝思嘉小姐面帶羞赧,甘必大眼中含著淚與屈辱。
“哎呀,對不起,那是開玩笑的……”
郝思嘉閉上了眼睛,她滿臉都是紅暈,胸口因為隱忍苦痛和悲怒而劇烈波動,全身上下都微微顫抖。
“我……!我們家族,從來沒有出現過食言者。”
浮士德慌了手腳:“大小姐,是我食言了好嘛?大不了算我輸呀!”
“浮士德!不要羞辱我家族的名譽!”
“哎這個,你履行賭約那才叫有辱家門吧……”
“無論多大的代價。”郝思嘉含羞忍辱,“我不會食言,就照賽前的賭約,即便做你的奴隸、即便任你為所欲為,我也絕不食言。”
得了。
浮士德以手扶額——遇到一根筋的弱智已很少見。
同時撞見兩個,這叫運氣還是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