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之前那些蜂擁向著山外沖去的狂暴變異生物,付春海覺得這種夸張的吸收速度應該不可能是動物才對。
“難道這個山里還有不懼怕這狂暴靈力的恐怖生物?”
這才短短兩年而已啊?不可能吧?
如果真有這么恐怖的生物,政府不應該沒發現啊?
畢竟自己這個方位最多距離西蜀市區也不過幾十公里而已。
但是如果這個現象不是恐怖的變異生物引起的,那么這里龐大的靈力氣旋又是怎么一回事?
付春海遲疑著,也徘徊著。
而也就在這時候,杜曉彤步履蹣跚的趕了上來。
“怎么了?為什么不走了?”
杜曉彤此時已經從悲痛中緩了過來,趕上來的她看著原地的付春海望了望漆黑的山坡緊張地低聲道。
“難道你感受不到靈力的變化嗎?”付春海嘆道。
“能,但是我們難道現在又要往回走嗎?”杜曉彤因為寒冷的緣故,面色慘白的柔弱反問。
是啊,難道現在還能往回走?
看了看身后漆黑的森林,以及其內時不時出現的獸叫鳥鳴,付春海最終嘆了一口氣。
“我們現在或許也只有暫時在這里避避了。”
“不過我們千萬不能再前進,到了這里我心中始終有些不安。”
“嗯。”
杜曉彤點了點頭。
感覺到全身的寒冷,也感受到腿上傷口的刺痛,杜曉彤忍著疼咬著嘴堅強地挪著步子找到了個還算開闊的地方直接便蹲下了身子。
環抱著雙腿,將頭放在膝蓋,杜曉彤淚水夾著雨水一起無聲滑落。
看著漆黑的森林,也聽著雨水的滴落聲,杜曉彤真正意義上體會到了人生的無助。
付春海對杜曉彤的情況視若無睹,背靠著大樹,他開始閉眼開始調整呼吸。
不過,付春海閉眼不久,他的耳畔便聽到了一陣風聲的呼嘯。
這風聲的呼嘯并不強,但是他確實聽到了。
這是風在吹過一些峽谷時才有的特定盤旋聲。
慢慢地睜開眼,付春海疑惑地看向了遠處夜色下的山坡。
“難道山坡前面是一個峽谷?”
有著長年在深山跋山涉水經驗的付春海顯得有些遲疑。
他看了看一旁將頭埋在膝蓋間靠著一塊巨石像是睡過去了一般的杜曉彤,隨后便無奈地搖了搖頭。
“無論前方是不是峽谷,這對于現在的狀況也并沒有什么幫助。”
想到這里,最終付春海再次閉上了眼,而且這一次他直接坐在了樹下,背靠著樹進入了真正意義上的小憩。
他一開始并沒有睡著,畢竟作為叢林老手他知道在這個充滿變異生物的森林睡著意味著什么。
更何況這里還存在可能的未知恐怖生物。
然而,就算知道這些,因為此前頭部受到過重擊而因此受傷的他最終還是因為顯得有些昏沉的緣故在雨夜下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
在漸漸靜謐的森林中,付春海與杜曉彤前方的地下,幾根黑色的樹根猶如蜿蜒的黑色毒蛇一般慢慢地悄無聲息向著他們所在的地方延伸而來。
最終,樹根纏繞在了兩人身上,隨后便將兩人直接卷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