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
“飛昂也死了。”
在接近何樹所在峽谷不遠處,此時的杜曉彤跌跌撞撞的不斷向前跑著。
披頭散發,全身淤泥的她此時全身早就濕透了,而且她的手與腿此時也被無數灌木與野草劃破。
靈力狂暴的雨夜森林內,她與付春海一路跌跌撞撞。
一邊跑,杜曉彤還一邊失聲痛哭,模樣顯得十分凄慘。
“我們就不該來這里,不該來這里。”
杜曉彤自責的哭著,她后悔,后悔自己該勸住鄭飛昂。
要是這一次他們沒有到這個森林該多好啊?可是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重來。
“哭有屁用啊?女人就是麻煩!”
付春海神情有些不耐煩,一邊跑著的同時直接便出言呵斥。
杜曉彤不管,還是自己一個人哭著。
對此,付春海也懶得再理這個女人,而是自顧自的加快腳步向前不斷跑去。
賀彪死了,死在了一條野狗大小的蜥蜴嘴里,而其他幾人也相繼死在了逃跑的路上。
付春海不想死。
所以他不打算再理這個拖后腿的女人,而是自顧自的開始不斷加快腳步向前跑。
杜曉彤看見了漸漸遠去的付春海,心底慌亂異常的她不由地也加快了腳步。
沒有人想死,特別是之前她還見過同伴相繼被變異動物分尸的慘況。
兩人不斷在漆黑的雨夜下奔逃著,猶如無頭蒼蠅。
十多分鐘后。
“該死,到底跑到哪里來了?”
付春海氣喘吁吁地扶著一棵樹,同時眼神也不斷地四處打量。
額頭的傷口讓付春海的頭越來越沉,同時因為雨水的侵蝕與寒冷的天氣這讓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必須要找個地方躲一下。”
感受著自己的傷勢,付春海神情無比凝重。
轉頭,付春海只是看了一眼慢慢追上來的杜曉彤后便再次向著前方踏步而去。
潮濕的森林伸手不見五指,付春海只能靠著本能向一個方向跑。
而且他跑的方向也是有選擇性的,那就是盡力避開一切有著野生動物叫聲的范圍。
狂暴的靈氣付春海能夠感受到,但是這些靈氣卻并不會無緣無故往他們身體內鉆,除非他們有意吸收運轉,這也是人類與變異生物的最大差別。
雨水朦朧了付春海的視線,同時也朦朧了杜曉彤的視線。
兩人一前一后就這么不斷地摸索著前進。
就這般,時間不知又過去了多久。
當付春海費力的走到一處向上的陡坡后,他的身形頓時一滯。
“這里的靈力竟然沒有狂暴起來?怎么回事?”
付春海先是一喜,隨后神情便凝固了。
因為他感受到了四周無數靈力好似被什么吸引一般正源源不斷的向著山坡而去。
感應著空氣中如同氣流旋轉一般不斷被吸納而去的靈力,付春海開始變得遲疑起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這狂暴的靈力被什么東西全部吸收了?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