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竟然走了?”
一想到剛剛和納蘭杰的短暫交手,沈良的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揚,心頭更是一陣冷笑。
“少爺,你可是嚇到那個家伙了呢!嘻嘻!”神秘女子嬌笑著說道。
沈良輕笑了一聲,在心中默念道“還算他識相。”
剛剛沈良和納蘭杰短暫交手過后,那納蘭杰也不知怎么地在最后竟是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這原本讓萬分警惕的沈良一下子愣了,半天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隨后他仔細地想了想之后也就釋然了。
恐怕是他剛剛爆發出來的可怕速度引起了納蘭杰的格外重視。以納蘭杰陰險謹慎的性子,沒有十分的把握自然是不會再輕易涉險和沈良交手了。
“少爺,他可是藥宗的弟子。萬一出了事……”神秘女子擔憂地說道。
沈良冷冷一笑道“若我沒有點手段的話,今天我就該倒在他的腳下了。他又豈會這般輕易地罷手?”
藥宗的弟子?
呵!那又如何?
難道藥宗的弟子身份高貴,別人就該在他們面前低頭哈腰,任打任罵?
要是換做其他人,怕是巴不得抱上藥宗這條大腿,私下肯定是十分的巴結。但至少沈良可不是這樣。
“算了不想了。他納蘭杰要是愿意息事寧人也就算了,要是還繼續故意找茬,哼!”
歷經過無數艱險磨難的沈良自然不再像以前那般擁有好脾氣,常年游走在危險和死亡之中的他自然是殺伐果斷,謙和的皮囊下可是掩藏著一股兇悍的戾氣呢。
之前,沈良與他師父硬闖藥宗的山門,害得納蘭杰因此受罰,這確實是他們的不對。但后來沈良也為此道過歉了,是這納蘭杰一直抓住不放。
再加上最近歐陽鈺的緣由,這才使得沈良和納蘭杰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激化。只是按照目前看來,兩人至少還沒走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暫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良微嘆口氣,心中如此地想著。不多時,便來到了一片寂靜的廣場。
此刻,藥宗的大部分弟子都齊聚于齊云殿外正觀看著比賽呢,反倒是這片觀武場冷清了下來。
這觀武場與齊云殿外的廣場相比要小了許多。與之不同的是這片廣場上豎立著九根黑色似銅的金屬巨柱。
銅柱極其粗大,需要兩人環抱才可,每根都有近九米來高,上面還刻畫著稀奇古怪的兇獸浮雕。每一根都掛滿了粗壯的泛青色鎖鏈。
沈良順著廣場的外圍,依次將每根銅柱都仔細觀察了一遍,竟是發現銅柱上面的浮雕圖案都各不相同。有獸身鳥頭的異獸,也有身形蜿蜒曲長的猙獰大蟒,還有蛇身人面的雙頭怪……
沈良是看的嘖嘖稱奇,也不知這九根銅柱是用來干嘛的。
“少爺,我好像……好像感覺到有一絲能量從那根銅柱中溢出。”
沈良先是一愣,而后脫口問道“哪根?”
“就是少爺面前第三根銅柱!”
沈良不再遲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大步來到了第三根銅柱。
“奇了怪了!我怎么沒感受到?”沈良盯著銅柱許久,半天也沒有感受到這根銅柱的不同。
“少爺啊,雨煙可是御魔牌的器靈啊,常年以來孕育在能量之中,自然對能量是格外的敏感。這根銅柱之中所溢散出來的能量是極其微弱的,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再加上周圍游離在天地間的龐雜能量與這一絲精純能量混雜在了一起,少爺感受不到也是正常的。”
聽聞雨煙的解釋,沈良一下子就明白了,當下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沈良漫不經心地伸手觸摸起冰涼的銅柱,下意識地催動沉睡已久的丹田,調動出一絲活躍的真氣
在雨煙的提醒和指引下,那一絲真氣包涵著沈良龐大的精神力,化作一根根尖針沒入銅柱,小心翼翼地窺探起銅柱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