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雖是病傷之體不易運功,但調動起微弱的一絲真氣還是不成問題的,對他也造不成絲毫的損傷。
隨著精神力的逐漸擴散,沈良雙目緊閉,眉目間也不禁漸漸地擰起。
這銅柱的內部灰蒙蒙的一片,與普通的金屬內部差別不是很大。除了密度緊湊,材質不同以外,沈良半天也沒發現些什么。
“少爺,在那里!”
在雨煙的帶領下,沈良那一絲微弱的真氣順著蜿蜒曲折的奇特路線,終于慢慢地摸索到了這根銅柱真正的秘密……
在一座占地極廣,布局奢侈豪華的院落內。
府上的建筑錯落有致,院中更是仆人無數。
這里便是納蘭一家在藥宗的住府。
此刻在府院的后院內。
一座涼亭坐落于池塘之上。
涼亭中,兩名青年相對而坐共飲佳酒。
“納蘭師弟為何愁眉苦臉的?”江童微笑著問道。
納蘭杰嘆息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空杯,卻是未曾說話。
江童見狀,一邊為他斟酒,一邊猜測道“可是為了小師妹?”
納蘭杰搖了搖頭,又點點頭,道“是也不是。”
江童一笑,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那位客人。”
納蘭杰眉頭一掀,緊抿起雙唇,眼眸中迸發出一抹怒火。
“要我說啊,那家伙可真是不識趣呢。一個外人也想爭奪歐陽師妹?他哪里比得上我們納蘭師弟啊。”
江童一邊搖頭說道,一邊暗自觀察著納蘭杰的表情。見其臉上的怒意大盛,心中不禁樂了。
“以師弟的身份碾壓那家伙是完全沒問題的。只不過……師妹那邊有點難辦啊。”
江童故作難處,搖了搖頭嘆氣道“想來肯定是那家伙使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才蒙騙了小師妹。我們的小師妹如此單純善良,太容易相信外人了。”
納蘭杰默默不語,端起酒杯一口灌下。
江童接著添酒,說道“師弟就沒想過教訓一頓那個小子么?以師弟的能力想來應該沒什么問題。”
“哦~想必是師弟不屑于對他出手吧?不如這等小事就交給師兄來做吧!師兄替你出了這口惡氣,也讓他清楚一下自己和小師妹之間的差距,好讓他知難而退。”
江童的嘴上隨時如此說著,心里卻是有著另外一番想法:
“那姓沈的和他師父乃是我藥宗的貴客。到時候我只要以切磋的名義出手教訓那小子一頓,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宗內的長輩也不至于為此重罰于我。到時候只要事成,這納蘭杰必然會更加親信于我,日后我在這藥宗內想來也會混的更輕松一點。而就算宗門的長輩要追究,起碼還有納蘭杰這蠢貨擋在我前面呢。以這家伙的身份,想必長老們若要降下懲罰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江童的計劃完美無缺,甚至考慮好了一切可能會發生的結果。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那家伙……很強!”
納蘭杰的目光中精光爆閃,那一抹不甘與憤怒一閃而逝。
“很強?”
江童先是一怔,而后驚訝道“你和他交過手了?”
聞聲,納蘭杰不禁回憶起之前和沈良短暫交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