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
“行,你厲害,我給你上堂哲學課吧,那玩意催眠。物質決定意識……”
折騰了一個半時辰,小家伙終于玩夠了,玩累了,安安穩穩地睡覺。
第二天天氣放晴,凌白迎著冉冉升起的朝陽修煉完紫極魔瞳、玄天功,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回到里室,看到驚鯢也起了,正跪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銅鏡用梳子梳理頭發。長發披肩,衣裙下擺緊繃出一個美妙的滿月狀,僅僅是背影就讓人心跳加速。
走近了,鏡中那張絕美嬌顏頓時清晰起來,似與平常不同。
過去的驚鯢,像個泥塑的美人,美則美矣,卻沒有生氣。而今鏡中之人,宛如被地母女媧注入了一絲靈氣,面部神情柔和了許多,越看越美。
凌白跪坐在她身后,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將整張俏臉轉過來面對自己,驚嘆道:“靜女其姝,洵美且異。驚鯢,你真美。”
“驚鯢已經是過去的名字了。”
“那叫你什么。”
驚鯢眼神飄忽,思緒遠游,隱約間,她似乎聽到一陣美妙的琴聲,園中桃花夭夭,風吹過,花瓣如雨,落得滿地紅。遠方傳來質樸情切的歌聲,與琴聲相和,“河水清且漣猗……”
“叫清猗吧。”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漣猗。出自魏風么?”凌白搖搖頭,不滿意道:“清猗不好聽,叫你鯢兒吧。”
驚鯢回過神來,看著面前男人略帶酸氣的臉龐,黛眉彎彎,唇角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順從道:“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乖,來讓為夫親親你。”
驚鯢雙手撐著凌白胸口,“阿言快醒了……”
“那丫頭貪睡得很,不會這么早醒的。”
剛碰到驚鯢的柔唇,身后便是傳來一陣響亮的哭聲。驚鯢輕輕推開凌白,起身去哄女兒。
小丫頭是被餓醒的,雙手去抓驚鯢的衣襟。驚鯢毫不避諱凌白,解開衣衫給阿言喂奶。
凌白起身往外走,“我去做早飯。瘦肉粥如何?”
“嗯。”
尋常人家一日兩餐都吃不飽,到了凌白、驚鯢這,一日三餐均有葷腥。沒辦法,要養個小的嘛。
吃過早飯,驚鯢、凌白抱著阿言來到后院。
后院本來有塊小菜畦,冬日天寒,這個年代很少有蔬菜能活下來,光禿禿的什么也沒種。
凌白把女兒遞給凌白,從他手里拿過驚鯢劍,蓮步輕移至菜畦中央,轉身對凌白說道:“我教你的劍法,是師父傳給我的。我先給你演練一遍,你注意看。”
“好。”
噌,驚鯢劍出鞘。劍身若秋水,寒光耀蒼穹。在驚鯢內力注入下,驚鯢劍散發出奇異的粉光,光隨劍走,久久不散,拉得很寬,竟是連成一片朦朧迷離的光幕。
驚鯢置身其中,身法矯健,婀娜身段綽約如風中之蓮,本是極美德,可惜她劍法殺氣太甚,完全破壞了美感。
眼中紫光閃掠,凌白全力催動紫極魔瞳,緊緊盯著驚鯢的身影,以便記住更多的細節和運力技巧。
這套劍法乍一看平平無奇,四平八穩,雖蘊含絲絲堂皇正氣,但威力卻不怎么大的樣子。而且驚鯢練起來很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