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苦笑道:“行行,我知道了,兩頭勸嘛,我回頭再勸他,我這不是怕你……”
“我既然說過給他機會,就絕不會失言。”
閆峰垂下眼簾,輕聲似夢囈般低語:“你們應該查過我的檔案,以及曾經的過往,所以告訴他別再惹我,不然又是一宗無頭懸案。”
又!
這個字很有意思。
老李瞳孔縮了縮,果斷閉上嘴不再說話。
當年閆峰十四歲都干得出來那種事,現在……
正好借著這個話頭,老李有些好奇的問:“他已經罰款進監獄了,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不覺得你的秉性有些過于極端了嗎?”
閆峰輕笑搖頭,對他的說法有些嗤之以鼻:“覺得我有罪,你們可以找證據啊,法律嘛,公平嘛……大家都是成年人,說這些有意義嗎?”
“……”老李對此無言以對。
閆峰也沒了交流的興致,把盒子里的啞光銀色的物件抽了出來,仔細端詳著這把兵器。
造型別致。
劍柄尾端帶有卡扣倒刺,表面有一層細密的蛇紋線條,劍鄂被做成了奇怪的獸頭形狀,具體什么玩意閆峰認不出來,沒有畫蛇添足的點綴寶石等東西。
劍鞘有些奇葩,它更像是將一截竹竿劈成兩半,卡在兩邊的劍刃上,中間做成了鏤空,甚至帶有鋸齒卡扣。
抽劍出匣,閆峰順勢一握,劍鞘頓時被擠壓在一塊,隨著清脆的咬合聲,變成一截一米多的鐵棍,上端還有與劍柄那邊相吻合的倒刺。
兩邊一對,輕輕一擰便能組合到一塊,從一把重劍變成兩米有余,殺氣十足的長槊。
只不過車里空間太小,他沒有試。
閆峰掂量著這把劍,不由贊道:“造型簡約,沒有多有的裝飾物,重量處于可接受范圍,設計它的人好厲害。”
平心而論,他會用劍,但設計不出這種巧妙的東西。
“怎么樣,趁手嗎?”老李瞥了他一眼。
閆峰片刻便摸索出了訣竅,手指錯合劍匣應聲分裂,他將劍送進劍匣內,笑著說道:“很好,給他好評。”
目光落在前方醫院,閆峰看到一輛駛出停車場的黑色商務車,不由皺眉盯著車窗,當它拐過來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忽然說道:“這輛車有情況,追。”
“什么情況?”老李正直行呢,聽到這話下意識扳方向盤轉彎。
閆峰說道:“剛剛它駛出來的時候,從正面車窗可看到情況,車內有四個人,其中有個女人被綁在中間,身上有血。
其他幾人孔武有力,衣著凌亂,有廝打過的痕跡,司機臉上有傷,是子彈劃過臉頰留下的,八成錯不了。”
“你眼這么尖?”老李嘴角一抽,不由問道。
閆峰放倒座椅,順便搖下后門的車窗,讓自己平躺下來,說道:“習武之人,眼,耳,氣,勁都是必修功課。”
老李追著前面的車,隨口問:“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后面什么意思?”
“很簡單。”閆峰閉上眼,呼吸開始變得輕柔起來,淡淡的說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氣力悠長,勁力柔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