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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教堂。
只不過現在已經晚上,教眾也已經離開。
神父有些孤獨的坐在正廳,他面前擺放著一本厚厚的神典。
李銘低著頭快步走來,輕聲說道:“神父,出事了。隊長知道安山死亡,私自動用組織力量查找線索,然后帶著小隊的人出去了,剛剛傳來消息,今天云海市發生了車禍,槍戰,追逐……。”
神父喝咖啡的動作一頓,他輕聲問道:“為什么不攔著他?你應該知道組織的決定?難道沒有告訴他嗎?”
李銘捋起袖管,指著上面殷紅滲血的紗布,苦笑道:“我連安山的消息都沒說,但有人給他透露了,我告訴他組織的決定,他……打了我一槍。”
“肖云……讓我失望了。”神父瞇起眼睛,輕嘆后問道:“情況怎么樣?”
李銘掩去眼底的厲色,嘆道:“隊長似乎找到了兇手,但九局的人反應很快,把她救下來了,整個小隊一共死了六個人。”
“這么說,只剩他一個了?”神父眉頭皺起,方才他都只是感嘆,可現在他真的生氣了。
肖云報仇的事,他可以無視,前提是對方成功收尾。
可現在的情況儼然相反。
九局的人插手,且讓小隊損失不少,那個兇手還沒有死,這么算下來組織肯定隱瞞不住了。
組織暴露……這才是讓神父氣憤的原因所在。
神父問:“肖云在哪?”
“聯系不上。”李銘搖頭。
“啟動定位,查!”
神父指尖在桌案篤篤敲動著,沉聲說道:“肖云隊長撤去,你去選幾個人充進來,從今以后你就是小隊的隊長。查清所有的脈絡,參與者,有可能知情的全部抹去,希望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李銘瞳孔一縮,有些遲疑:“九局……”
神父說道:“超凡者又不是神,九局有超凡者坐鎮又能怎樣?一個人只有兩只手,他們難不成還會分身術?”
“我這就去。”李銘掩去眼底的欣喜之色,快步朝外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消失,神父重新戴上眼鏡,在心里念叨了一句:“雖然有點急,但也無所謂,希望你有能力撐住野心。”
同時,他拿出手機發送了一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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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習習。
閆峰有些不適應的下了警車,看著對方離去:“……搞得跟我是個罪犯一樣,你們接送人的方式有點野啊。”
在門衛古怪的目光中,閆峰出示門卡,大搖大擺朝家走去。
啪嗒~
他沒有急著回家,反倒悠然點支煙,來到湖邊靜靜地坐到椅子上,長劍橫擺放在腿上,仿佛是在發呆一樣。
星月下的湖泊,就像是一塊巨大的萬華鏡,隨著夜風閃爍著粼粼波光。
“好風景啊。”
閆峰的心情好了一些,雖然他本來心情就不壞,憑那個青丘還沒資格讓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