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峰忽然出聲,他心里一直有個鐘,沒事在計算時間,亦或者計算步間距離,從這一路走來的距離來看,應該趨于尾聲了。
不過兩公里的暗道……也太可怕了些。
李銘多數是自言自語,聽到閆峰忽然主動說話,倒是嚇了一跳:“過了第四個大轉彎就到了,不過你怎么知道?”
閆峰淡然回答:“事先看過地圖,然后根據一路走的步間距,以及走的時間,綜合計算一下就能得出大概結果,準確率在70%多左右。”
“……”李銘眼角一抽。
很好,很強大。
為什么有些變態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就顯得那么稀松平常,順其自然呢?
思索三秒,李銘很快得出結論——閆峰就是變態。
變態人說變態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到了!
看到前面拐角,李銘虎軀一震,連忙加快了步伐。
轉過彎,豁然開朗,一扇兩米多高的銀色大門,與這個通道風格格外不搭,就像是秦漢時期大街上忽然出現一輛比亞迪。
昏暗的通道,銀色的大門~
可李銘忽然臉色一變,盯著門上的密碼鎖:“我……我忘了這密碼是一天一更新,沒有人帶著,咱們根本不知道密碼啊。”
“篤篤~”
閆峰敲了敲,旋即抽劍砍了上去。
噌……
火星噼啪濺射,光潔的大門表面被劃痕破壞了整體美感。
閆峰松了口氣,然后在李銘無語的表情中,默默掏出了酸液槍:“普通金屬,雖然厚重但也不是不能破壞。”
似察覺到他的視線,閆峰抖了抖槍,說道:“大人,時代變了。”
“可是這玩意頂多穿個小洞。”李銘憋著嗓子說道。
閆峰聳了聳肩,開槍射擊:“先看它有多厚,據我感覺應該在一厘米左右,屬于鋼板而不是鋼塊,哪怕是雙層的也可以接受。”
嗤~
青煙冒出,一股難聞的味道散發。
被酸液粘附的地方,迅速開始凹陷,表面變得坑洼不平,滴答的金屬液體融化著流淌。
很快,一道白光自中迸射出來。
閆峰掃了眼厚度,淡淡的說道:“看來這個通道,沒有被組織過于重視,畢竟以往沒有被襲擊,暴露過。”
轟隆隆!!!
后面忽然傳來隆隆的回音,通道也隱隱發生震動,猝不及防的兩人,腦門頓時被大量塵灰撲臉。
炸了。
倆人又不是小白,四目對視同時得出結論,看來組織的撤退工作到了收尾階段,開始著手清理后續痕跡了。
Biu,biu,biu~
又是三槍,四個點隱構成一個正方形。
閆峰攥了攥劍柄,深呼吸著緩緩拉開劍式,他要劈開這扇鐵門,前提是這把劍質量過關。
“你干啥?”
李銘只覺毛骨悚然,本能朝后退開幾步,一股如芒在背的針扎感,讓他莫名心里發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