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年暴起,到戰斗結束,儼然不過七秒時間。
可全程青年都在挨打,或者說被蹂躪,單方面的折磨……
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狙擊手已經反應很快了,在他們出手的時候就已經開槍,可閆峰拉著青年做擋箭牌,同時避開了剩下三顆子彈。
被慘叫和槍聲驚醒的徐明秀,怒目瞪著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你敢殺他……”
閆峰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上的血跡,淡淡說道:“眼睛如果不用,可以捐給需要的人,明明他先對我出手,我正當防衛,怎么在你嘴里我就變成殺人犯了?”
為首那中年女子當即上前,怒聲開口:“我……”
砰!!
又是聲槍響,格外的響亮。
“華雅你想干嘛?”
淺五月踩著貓步走來,槍口悠悠在花影流這些人身上晃悠,同時說道:“雖然他出手重了,但罪魁禍首是吳宇而不是他吧?
你們的人說不過就偷襲,被反殺算是死的活該,難道你是讓人家站著等死?你們花影流面子比法律都大?還是你們就是法?”
花影流的帶頭人華雅,被她這番話氣的打哆嗦,可瞅著她手里的槍,怒意終歸屈服于理智,嘴唇磕巴著吐出無力的反駁:“你不講理。”
“理?你說的才是理?”
淺五月女王般站在她面前,冷笑反問:“對你們有好處才是道理,沒好處就不是道理,你們就冤得慌?法是你們定的?”
“我不管。”
華雅憎惡的盯著閆峰,咬牙切齒的道:“不管如何,我們死了一個人,不能就這么算了。”
“好,我欣賞你這種傻不拉幾的性格。”
閆峰示意淺五月退后,朝擂臺抬抬下巴:“雖然沒腦子,但卻有擔當,江湖不就是講究個血債血償嘛,若你想報仇,那我今天就接著。
你,你花影流的人,或者你朋友,都可以上臺,不過這擂臺好上不好下,具體什么后果這就有個前車之鑒,所以你們可掂量好了。”
“好,一言為定。”
華雅心里一喜,她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這邊理虧,畢竟弟子偷襲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只是沒料到閆峰會反擊如此凌厲。
她清楚若想報仇,必須激的閆峰先動手,一如方才那般效仿反擊,才可達成目的。
只可惜九局有人站出來壓場,這女人跟閆峰還關系不錯,華雅心里已經不抱有希望,正打算找個臺階下了,等武道會結束再料理他,沒想到……
時來運轉啊!
不等淺五月說話,華雅卷起袖子,縱身躍到擂臺上,而吳宇見狀則連忙退下,看向閆峰的目光帶著幾分促狹。
之前看閆峰的反擊手段,他就心有余悸了,后悔剛剛自己情緒上頭口出狂言,若非九局平事,恐怕自己還真會栽坑。
現在倒好,花影流的華雅親自出馬處理,有好戲看了。
這閆峰就算本事再強,還能強的過一個當打之年的武道宗師不成?
不僅僅是他,安虎這邊也是幸災樂禍,畢竟剛剛邪法的口嗨,著實讓他心里不爽,華雅能替他出氣簡直是大好事。
反觀九局,淺五月也想看看他實力到底有多強,見他已經有了決定,索性不再多說。
她徑自退去,同時給狙擊手們打了個手勢,揚聲道:“江湖事,江湖了,無論勝負都要畫上句號,希望你們記住。”
“給你兵器。”李琳將劍遞來。
“不用。”
閆峰活動著筋骨,翻身躍到臺上,笑吟吟的盯著華雅:“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武道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