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長這樣:?)
說著,林新一示意工藤和園子走近一些,蹲下身子,近距離地觀察起地板上的那些小血滴。
果然,他們都注意到,那些圓形血滴的周邊,有肉眼可見的“細血針”呈現星芒狀,向著四面八方突出了出去。
而這時,林新一進一步補充道:
“你們再仔細看看,這些血滴的毛刺是不是大都一邊長、一邊短?”
“真的誒...雖然很不明顯,但還是能看到一個血滴左右兩側的毛刺不一樣長。”
鈴木大小姐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感嘆道:
“這是為什么?”
“因為這些血滴,都是在兇手運動狀態下滴落的。”
林新一仔細地解釋著:
“在靜止狀態下垂直滴落的血滴,其四周的毛刺大小長度都比較均勻。”
“但當時兇手在向廁所隔間走去,他身上掉落的血滴就會帶有一個水平方向的速度。”
“當這血滴掉落地面時,血液就會更多地向速度指向的那個方向凝聚,而那個方向的毛刺也就會更長。”
“也就是說...”
林新一頓了一頓,重點解釋道:
“毛刺長的那一邊,就是兇手當時的運動方向。”
“比如說,這個血滴的長毛刺指向廁所隔間,就證明了當時兇手的確提著染血的刀子,向著廁所隔間的方向走去了。”
“這...”鈴木園子聽得有些迷迷糊糊:
“知道這個有什么用呢?”
“兇手殺完人去了廁所隔間丟兇器和手套,這不是工藤已經推理過的結論嗎?”
“不...這很有用。”
出聲否定的卻是工藤新一。
他仔細地盯著地面,眼神無比專注:
“我知道林新一先生的意思了。”
“血滴長毛刺的指向,可以顯示兇手當時運動的方向。”
“而這里的血滴...”
工藤新一指著地上的一個特殊的血滴:
“并不是所有血滴,都是長毛刺指向那廁所隔間的。”
“其中有幾個血滴,其邊緣長毛刺的指向...是和其他血滴完全相反的方向!”
“額?”鈴木園子已經跟不上節奏了。
“記住,血滴的長毛刺指向就是兇手當時的運動方向。”
看著有些暈頭轉向的園子小姐,林新一再次強調了這個知識點:
“而這些血滴中有幾個血滴的長毛刺指向相反方向,說明...”
“這些血滴和其他血滴不一樣,它們不是在兇手前往廁所隔間的路上掉落的。”
“它們是在兇手從這個廁所隔間離開,往洗手臺原路返回的返程中滴落的,所以長毛刺方向才會和其他血滴完全相反。”
“也就是說...”
“兇手在把兇器丟在隔間,手套扔進馬桶之后...”
“依舊有血從他身上掉下來!”
“這時候滴落的血液根本不是沾在手套和兇器上,而是直接沾在兇手的身上。”
最后,林新一認真總結道:
“所以,不難想象,當時手套并沒有完全擋住死者汩汩涌出的血液。”
“那些血液一定是順勢流淌到了兇手的手臂上,而我們只要找到那個手臂沾染著死者血液的人,就能確認誰是兇手。”
“的確如此...”
“不過...”
工藤很快就為林新一的想法找出了漏洞:
“那家伙丟完兇器和手套后,應該還去洗手臺清洗了手臂。”
“不然要是手臂沾著顯眼的血跡,他恐怕也很難混進人群。”
“這沒關系。”
林新一非常平靜地笑了笑:
“他就算是把手洗得再干凈也沒用。”
“只要是真的沾過血,我就一定能把他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