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雖然壞事做多了心虛,但卻怕鬼不怕人,怕天譴不怕人罰。
他可以被想象中“麻生圭二的惡靈”嚇到自閉,在警方面前卻能表現得慫中帶剛、慌中顯穩,抗壓能力超乎想象。
“也罷,反正西本健已經脫不了罪了...”
“我能做的都做了,整理證詞和定罪判刑的事,還是交給那些專業的審訊官和法官去頭疼吧。”
林新一想了一想,也想不出什么能讓西本健老實認罪的辦法。
他打算就這樣功成身退,把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交給警視廳的同事處理。
而這時,審訊室的門剛一打開...
淺井成實那張神色復雜的精致面孔,就突然出現在了林新一面前:
“林先生。”
“你派出去走訪調查的警員,在村子里找到了我父親當年留下來的證據。”
“真找到證據了?”林新一有些意外。
他派警員去月影島上走訪調查只是在試著賭賭運氣,并沒有抱太大的信心。
可沒想到,時隔12年,竟然還真有證據能留存下來:
“沒錯,證據是走訪調查的時候,從月影島派出所唯一在職的老警察那里拿到的。”
“當年東京警視廳來的警察沒有勘察火場,但那位島上派出所的警察爺爺卻從我家的廢墟里找到了一個沒被火燒壞的保險箱。”
“保險箱里沒有別的東西,只存著一份樂譜。”
“而那份樂譜一直被那位警察爺爺保留在辦公室里。”
說著,淺井成實從懷里拿出了一份已經被保管在塑料證物袋里的薄薄樂譜。
他輕輕攥著這份樂譜,目光變得深沉:
“這不是普通的樂譜,而是父親在臨死之前,用暗號給我留下的遺書。”
“這種把羅馬音字母和鋼琴鍵盤對應的暗語,他以前教過我,所以我能讀懂:”
“在這死前留下的遺書里,父親已經寫清楚了,那4個惡魔把他們關在屋子里縱火焚燒的原因和經過。”
“這是他在生命最后一刻,為我們留下的證據...”
“林新一先生,有這封遺書在,那些惡人應該就能得到懲罰了吧?”
淺井成實輕輕遞來那份樂譜,看向林新一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和感激。
林新一接過這份斑駁發黃的樂譜,仔細打量...
看到那樂譜上留下的種種痕跡,他的表情漸漸變得鄭重:
“嗯,一定會的!”
“現在黑巖、川島都已經認罪了。”
“有他們的證詞,再加上這份遺書,這個案子已經再沒有翻盤的可能!”
光是依靠審訊得到的證詞,就足以將他們三人定罪。
現在再找到這份至關重要的證據,物證和證詞結合起來,案情便徹底變得不可逆轉。
“西本健!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證詞、證據都有了,你以為自己還能繼續死扛下去嗎?”
林新一目光銳利地看向西本健,這個堅持到現在都死不松口的殺人兇手。
“我...”西本健的臉色極為難看。
但他現在知道自己已經在競爭中慢了黑巖、川島一步,失去了自首減刑的機會。
所以,這家伙反而破罐破摔,變得死不松口了:
“說、說什么呢?”
“一份樂譜能說明什么?”
“你怎么證明這份樂譜是麻生圭二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