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又悄然蹙起眉頭,目光變得凝重:
“那對于過去的事,他到底還記得多少呢?”
從林新一目前的表現上看,他應該還是記得自己是組織的成員,知道自己是在為組織做臥底工作的。
但要是他忘掉的東西太多,忘掉了自己和她這個老師的羈絆,忘掉了組織對他的培養,甚至是忘掉了對組織的忠誠....
那情況可能會非常麻煩。
畢竟,林新一現在可是天天跟警察混在一起。
身邊還跟著一位自帶“感化”光環的天使小姐。
貝爾摩德自己都擋不住Angel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何況是失憶的林新一。
萬一林新一失去記憶太多,變成了一張可塑的白紙。
說不定,他就會被那位純潔的天使小姐影響,被她不知不覺地帶偏到了正道上去。
如果情況真是如此,林新一以后甚至可能會變成敵人。
變成她這個老師的敵人。
“不,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他不可以是一個‘好人’。”
“這只會給他帶去危險。”
貝爾摩德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好同事,患有臥底PTSD的琴酒先生。
要是讓那個男人知道林新一的失控,他肯定會帶著他那把打自己人百發百中的伯萊塔92F找上門的。
到時候,她作為組織的干部,林新一的老師,兩邊該怎么選?
想著想著,貝爾摩德的目光愈發深沉。
.................................
林新一洗漱干凈,又仔細看了看時間:
已經是早上9點多了。
因為昨天工作忙得太晚,回家已是深更半夜。
早上貝爾摩德又為了讓他在自己懷里睡個好覺,把他設下的鬧鐘關了。
所以現在其實早就過了上班的點,只是天色有些陰沉,看著不像是日上三竿。
而林新一匆匆收拾好自己的行頭,緊接著就發現...
貝爾摩德也已經換上那身“克麗絲小姐”的行頭,戴好了小禮帽,穿好了高跟鞋,手里攥著跑車的車鑰匙,站在門口等著他過來:
“走吧,該去警視廳上班了。”
“你...”林新一頓感不妙:“老師,你要跟我一起去?”
“是啊。”貝爾摩德微微笑著:“這么久不見,老師我可是想多陪你一會呢。”
“......”
就像是在暗示那纏人的推銷員趕快滾蛋,林新一用克制而不滿的口吻說道:
“老師,你就沒有其他事要忙嗎?”
“沒有。”貝爾摩德走上前來,不由分說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還有什么事,能比陪我的Boy更重要呢?”
林新一聽得一陣頭皮發麻:
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就連上班的時候都要黏著。
那自己豈不是一天24小時都要被這位貝爾摩德老師盯著了?
林新一很想擺脫這個危險的女人。
但貝爾摩德卻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樣子。
她親密地挽著他的胳膊,帶著他走出家門,準備跟他一起去警視廳上班。
而就在林新一身不由己地再度坐上富婆跑車之后...
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目暮警官。
一般他打電話給林新一,都是哪里出了命案,叫他來出警的。
這次也不例外。
只不過,這一次,出的事情比較大。
“老師,不用去警視廳了。”
“直接把我送到米花酒店吧!”
林新一掛掉電話,這樣語氣凝重地對貝爾摩德說道。
“米花酒店?”
聽到這個地點,貝爾摩德原本漫不經心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認真起來:
“那里出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