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裕信的心愈發緊張。
感受著那把緊貼在自己臉上的冰冷匕首,他全然沒了抵抗的勇氣,只是哀聲求饒道:
“炸彈是我安的,但是我、我真的不是針對你們組織啊!”
“我只是想殺掉中島那個混蛋...”
“后面發生的事情完全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
竹下裕信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哭喪著臉在大人面前為自己的“無心之失”辯解。
而為了求活,他還老老實實地補充道:
“你們要的那個箱子,我也根本沒有動過。”
“它被我藏到酒店二樓男廁所的天花板里了,里面的東西都是好好的。”
“箱子你們拿去,求求你們...”
“饒我一命吧!”
竹下裕信這樣戰戰兢兢地哀求道。
而他這話一說出來...
身后那個陰冷可怖的聲音,頓時變得輕松戲謔起來:
“哈哈哈...竹下先生。”
“你的認罪供述可真是夠完善的。”
“唉?!”竹下裕信微微一愣。
他腦子一陣恍惚,而背后的人卻是已經悄然收手,放松了壓制他的力量。
竹下裕信顫顫巍巍地回過身去,定睛一看:
只見站在自己身后的根本不是什么組織干部,而是先前那位跟林管理官一起現身的,漂亮的“克麗絲小姐”。
還不僅僅是克麗絲小姐。
在克麗絲小姐身后的不遠處,還靜靜地站著一圈人:
林新一,毛利蘭,中島秀明,目暮警部,幾個警員,幾個被叫來當目擊者的滿天堂員工。
他們這時候都正在用極其古怪的目光,靜靜地看著他。
其中有個警員手里還拿著錄音機——
很顯然,剛剛竹下裕信供出來的一切,都已經被錄下來了。
“你、你們...”
竹下裕信頓時意識到,自己剛剛遭遇了什么:
“你們這是在誘供?!”
“不...我剛剛是被'壞人'嚇到了,所以才被迫承認的!”
竹下裕信這樣臉色難看地為自己辯解道。
他就像是偷稅漏稅的米國大總統,即使被人當面實錘,也能厚著臉皮繼續裝瘋。
“是么。”
貝爾摩德嘲弄地輕輕笑道:
“被迫認罪,胡亂編造,卻能把兇手藏箱子的地點都準確地說出來。”
“竹下先生的算命能力可真厲害呢!”
聽到這話,竹下裕信徹底傻了:
沒錯,他剛剛已經說出了要命的線索。
警察按照他的供述很快就能找到箱子,現在他想狡辯也不可能了。
“.......”
竹下裕信一陣沉默。
最終,他還是無奈地松開拳頭,承認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沒錯...炸彈是我安的。”
“我的目的就是炸死中島秀明。”
“都是這個混蛋...這個混蛋該死啊!!”
竹下裕信的眼中滿是怨毒。
他陰差陽錯地沒有成功報仇,現在又徹底失去了繼續復仇的機會,便更加地躁郁痛苦:
“中島不負責任地害死了我的良美,我怎么能不為她報仇...”
“我做的沒有錯,沒有!”
“不——”毛利蘭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