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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林新一從睡夢中悠悠醒轉,一睜眼就看到了貝爾摩德那張離自己不過咫尺之遙的精致臉頰。
對此他已經有些習慣了。
這幾天貝爾摩德簡直成了他的老媽,每天早上都會比鬧鐘還準時地跑到沙發前叫他起床。
甚至,連早晨都會提前給他準備好。
按貝爾摩德的說法,這是要跟他一同回味過去的時光。
而今天倒與之前不同,林新一醒來之后沒聞到食物的香氣,卻見到貝爾摩德已經把那一頭亮麗的銀發挽成了發髻,提前畫好了作為“克麗絲小姐”的面妝。
她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出門的準備。
果然,一見到林新一醒過來,貝爾摩德便沖著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機。
這是林新一的手機,但看貝爾摩德嘴角那毫不客氣的微笑,她多半是在林新一睡著的時候,幫著接了他的私人電話:
“走吧,Boy.”
“剛剛目暮警部打電話過來了。”
“昨天半夜我們還在睡覺的時候,似乎發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呢。”
“有意思的事?”
林新一一邊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一邊有些在意地問道。
“嗯。”貝爾摩德點了點頭:
“首先,是警視廳那邊的排查有了結果。”
“他們把這些年來可能和毛利小五郎有怨,而且已經刑滿釋放的犯人都排查了一遍。”
“結果發現,這些犯人全都有不在場證明,不可能是本案的兇手。”
“只有一個犯人沒有...”
“而且,警視廳甚至到現在都聯系不上他,不知道他在哪。”
“哦?”林新一心頭一動:
一個和毛利小五郎有仇的刑滿釋放人員,不僅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還詭異地從警方的視野中完全消失了。
這家伙一聽就像是兇手。
林新一好奇地望了過來,而貝爾摩德也善解人意地往下解釋道:
“這個犯人名為村上丈。”
“十年前挾持過毛利小姐的母親,被毛利小五郎開槍制服,自此鋃鐺入獄。”
“‘七天前’,村上丈剛剛刑滿釋放。”
貝爾摩德悄然在‘七天前’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而林新一也瞬間領會了她的意思:
“他不可能是兇手。”
“這家伙7天前才出獄,整整十年沒接觸過毛利小五郎。”
“就這一周不到的時間,他怎么可能收集到如此詳細的情報——”
“從一個人的朋友圈里找出13個名字里有數字的家伙,按照撲克牌的順序作成襲擊名單,再根據每個目標的生活作息設計行兇計劃。”
“這個工作量可不小啊!”
林新一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村上丈根本就不可能是兇手。
貝爾摩德向他投來贊賞的目光:
“不錯,你可要比你那些警視廳的笨蛋同事們聰明多了。”
“要知道,聽電話里目暮警部的意思...他們現在可都認準了那個村上丈,在拼命地尋找這個下落不明的‘兇手’呢。”
“真正的兇手,估計也很期待看到這樣的情況吧?”
“老師,你的意思是...”林新一稍一沉吟:“這可能是兇手設計好的?”
“他可能根本不是警方一開始設想的,某個想報復毛利大叔的犯人。”
“可能吧...”
貝爾摩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其實,我還有件更有意思的事情沒跟你說呢:”
“我們昨天拜訪的那位辻弘樹先生,半夜因為喝多了酒,差點意外地把自己悶死了。”
“所幸毛利小姐把他救了回來,他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意外?”
聽完此事的來龍去脈,林新一的目光悄然變得銳利起來:
“這真的是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