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受害者,西口女士手部約束傷不明顯,頸前部見有多處表皮剝落伴皮下出血,有手指扼痕;背部淺層肌肉有輕微出血。”
“此外,兩者頸項部均有一環形閉合性索溝。”
“心、肺外膜下均見有少量出血點。’”
“這...”服部平次和坂田警官互相對視一眼,各自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茫然:“什、什么意思?”
林新一還沒回答,就有一個稚嫩可愛的女聲,冷冷地冒了出來。
是灰原小小姐。
此時此刻,她正一臉不爽地躺在貝爾摩德溫暖的懷抱里,冷著臉隨口解釋道:
“尸體心肺表面出血點少,約束傷不明顯,說明窒息過程短。”
“被害人連掙扎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很快就因為呼吸阻塞而死亡了。”
“這側面說明兇手的控制力極強,力量很大,應該是身強體壯的成年男性。”
服部平次和坂田警官都愣住了。
他們看著灰原哀那張嫩得可以掐出水的小臉,表情上寫滿錯愕:
“東京的小學生...”
“真、真的懂這么多啊?”
他們兩個還以為所謂的“東京小學生”只是林新一說出來的氣話,畢竟那位柯南小朋友此時還埋在那仔細地翻閱著資料,沒有開始輸出。
可沒想到,旁邊這個一直在跟抱著自己的大人鬧別扭的茶發小姑娘,就先來了一段專業有力的分析。
“等等...”服部平次反應了過來:“這種尸體解剖的知識,真的適合教給小學生嗎?”
“哼。”灰原哀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這么簡單的東西,用得著別人教嗎?”
“在林新一哥哥身邊待得久了,自己就學會了。”
“比如說...”
她干脆繼續幫林新一分析下去:
“第二名死者西口女士,應該就是在絕對的力量差距下,根本沒辦法有效反抗,就被兇手迅速殺掉了。”
“兇手先是扼住了她的喉嚨——所以她頸部有明顯的手指扼痕。”
“然后將她向后頂到了墻上,使她的后背和墻壁發生了擠壓——所以她背部淺層肌肉有輕微出血。”
“等西口女士在暴力窒息下脫力暈倒,兇手又拿出繩子從身后套住她的喉嚨,進一步將其勒殺——所以她頸項部還有閉合性索溝。”
“.......”一陣沉默。
坂田警官久久不能言語,像是在為此震驚。
而服部平次更是露出了無法接受的表情:
“只是聽幾句尸檢報告,就把案發過程全都還原出來了....”
“這、這真的是小學生嗎?!”
他頓時一陣痛心疾首,只覺得大阪的教育官員必須鞠躬謝罪。
和東京的小學生相比,大阪孩子完全輸在起跑線上了啊!
服部平次為灰原小小姐的“早慧”而震驚感嘆。
但偵探就是偵探,和震驚得已經說不出話的坂田警官相比,他還是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案件本身:
“等等...”
“這些也只能說明兇手力量強大,所以讓西口女士無力反抗,留不下搏斗痕跡。”
“但是這還根本證明不了林管理官剛剛說的,她不是在戶外,而是在室內遇害的吧?”
“這很簡單。”
林新一開口說道:
“小哀剛剛也分析過來,西口女士在被殺時,曾經被兇手扼住喉嚨,抵在墻上。”
“而發現尸體的公園里,可很少有‘墻’這種東西。”
“更何況,從尸檢照片上看,西口女士背部的衣物非常干凈,幾乎沒有沾到什么灰塵。”
“這...被壓在墻上,但背部卻沒沾到灰塵...”
服部平次瞬間反應了過來:
“原來如此...背部沾不到灰說明那面墻非常干凈,而戶外很難找到那么干凈的墻壁。”
“所以西口女士,很可能是在室內被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