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身旁,還跟著剛剛被安排去負責報警的,懷里抱著“孩子”的貝爾摩德。
那這些警察的身份就能很容易地判斷出來:
“我們是大阪府金剛山自然公園派出所的警察。”
“我是所長,角田次郎。”
為首的中年警察做了自我介紹。
而這位角田所長說話時眉頭緊緊皺起,情緒似乎是有些不妙:
“真是的,這里又死人了...”
“這些游客也真是的。”
“有纜車不坐,有登山道不走,偏偏往深山老林里鉆。”
“把自己玩沒了,還得我們這些派出所的小警察去漫山遍野地找。”
“找到之后,那尸體都不知道爛成了什么樣——還得我們去給他收拾!”
“唉...”
角田所長惱火發著牢騷。
身旁跟著的幾位年輕警察也不由齊齊點頭。
對此,林新一倒是也不好評價:
這些在山區工作的基層警察本來就不如上頭風光,拿著最低的待遇,還干著最苦的活計。
那些牢騷話雖然難聽刺耳,還有點影響警方的形象。
但作為旁觀者,他沒吃過人家的苦,也實在不好拿什么道德高帽去批評人家。
不過,林新一隱隱約約地,卻是從這些牢騷話里聽出了什么:
“角田所長,你是說..”
“在這個地方,我是特指這處懸崖,以前就死過人?”
“嗯?”角田所長微微一愣。
他似乎是有些意外,林新一這個報案人為什么會關心這種事情:
“是啊,以前就死過。”
“差不多每年都有1、2個吧?”
“看到那土坡了么,看著前面好像還有路一樣。”
“要是走上坡頂的時候速度太快,一個止不住,就得給摔下懸崖去。”
“這不就是個天然的陷阱么?”
“真是的...”
那位角田所長又開始抱怨了:
“我都跟景區管理公司的人說了,讓他們把這塊地方給封起來。”
“至少也得立個警示牌。”
“他們拖拖拖,拖到現在也沒有給辦好。”
“不過那些游客也真是的...”
“給他們的登山道不走,他媽的怎么能跑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
這牢騷發著發著,轉了一圈,又轉回到了對那些游客的指責上。
眼見著這位角田所長越罵越帶勁,似乎連查案都要給忘了...
林新一只能無奈地制止:
“角田所長,請冷靜一下。”
“我想請你盡快協助辦案,調取景區的全部監控,最好是在這附近的。”
“監控?”
“這附近哪里來的監控啊?”
“也就景區出入口有那么幾個攝像頭,至于山上?”
“景區管理公司摳得跟壞掉的自動售貨機一樣,非得狠狠踢它幾腳才肯吐東西出來。”
“他們不給錢,難道我自己出錢裝監控啊?”
角田所長下意識地又噴了幾句景區物管,然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等等...調監控...”
“你要調監控干嘛?!”
“查案。”
林新一語氣平靜地回答道
“我有理由懷疑,這不是單純的意外。”
“死者昨天應該是被人追到這里來的——”
“即使這是‘意外’,也必然存在一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