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兇手是想故意制造來回翻墻的痕跡,讓人覺得是外人干的?”
“而真正的兇手...其實就是山崎夫人!”
“她故意不走尋常路,翻墻進出,卻反而弄巧成拙,留下了可疑之處!”
“額....”林新一和降谷警官一陣沉默。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林新一到底還是沒有輕易否定任何一種猜測。
他只是默默地低著頭,查看著院內草坪上的痕跡:
案發時間是凌晨1點,而現在只不過是早晨8點。
草坪沒有經過充足光照,被兇手踩踏后留下的倒伏草葉,大致都保持著原貌。
雖然這種草坪上的腳印看不見什么清晰的形狀和花紋,但也能看出大致的輪廓:
“這腳印的‘鞋號’比較小。”
“只是從大小上判斷,兇手倒真有可能是女性。”
林新一嘴上這么說著,似乎更加肯定了風見警官的猜測。
“那...”風見警官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兇手果然就是山崎夫人吧?!”
“我覺得這不太可能。”
否定他的不是林新一,而是他的同事降谷零。
眼見著風見都要興沖沖地給山崎夫人定罪了,他終于按捺不住地說道:
“如果山崎夫人是兇手,還想制造是外人作案的假象。”
“她除了制造翻墻痕跡以外,最應該偽造的,應該是家中柜子被翻動、財物丟失的痕跡。”
“畢竟,相比于讓警方懷疑是熟人作案,繼而在死者的社交關系里展開調查...
“把黑鍋丟到根本找不到的隨機入室竊賊,對不想自己被注意到的兇手來說,才是最好的甩鍋方式。”
“額...這么說也是。”
風見警官悻悻地點了點頭:
“那兇手到底會是什么人呢?”
“現在哪能知道這個...”
“這得詳細調查死者的社會關系,才能有點眉目。”
林新一長長一嘆,神色古怪:
“不過,請你們幫忙打個電話,讓鑒識課趕快給我把設備送過來。”
“我有必要用些專業手段,好好地勘察一下這個現場。”
“如果不幸的話...”
他微微一頓,笑容竟是有些艱難。
即使是面對窮兇極惡的組織,林新一都沒有表現得這么頭疼。
因為他隱隱發現,兇手:
“兇手可能會是我們惹不起的人。”
“我們惹不起的人?”
這下不只風見,就連降谷警官都有些驚訝了:
他們可是曰本公安啊!
還有他們惹不起的人?
難道這個兇手,要比組織的殺手更加可怕?
都別說組織了...
對身為曰本隊長的降谷警官來說,就算是對手是米國爸爸的FBI,他也敢招惹不誤啊!
“組織的殺手,至少你有辦法抓。”
“可這種兇手,你拿他根本沒辦法。”
“什么人這么厲害?”降谷和風見齊齊皺緊眉頭。
林新一一陣沉默,答道:
“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