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可樂喝完了。
然后就被毒死了。
“我明白了!”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還都沒有說話。
本來幫著來維持現場秩序的毛利小五郎,眼里就閃爍起了智慧的光芒:
“蒲田先生是死于自殺!”
“因為被自己小10歲的女孩無情拋棄,心里受到的打擊太大:”
“他一直躲著蜷川小姐,對退婚的事避而不談——這種埋頭裝鴕鳥的行為,更說明了他的內心有多脆弱。”
“所以...蒲田先生選擇在這帝丹高中的學園祭上,在這個甩掉她的女孩面前自殺!”
“而蜷川彩子還正好是負責在學園祭上賣飲料的學生。”
“所有賣掉的飲料,都會先經過她的手。”
“在知道這一點后,蒲田先生就刻意把毒藥放進了從蜷川小姐那里買到的可樂里,以這種方式服毒自殺。’
“這樣一來,他不僅可以如愿終結自己的性命,還能把投毒的嫌疑嫁禍到蜷川小姐的頭上。”
“而且,因為這是一起自殺案。”
“所以莆田先生完全可以在飲料喝得差不多之后,再把氰化鉀服下。”
“這樣一來,‘死者把毒飲料喝完才死’的疑點,也就可以得到解答了。”
毛利蘭小五郎一番分析,倒是分析得像模像樣。
死者的行為動機、心理狀況,全都被他推測得合情合理。
就連本案最大的謎題,“死者為什么能把毒可樂喝完之后才死”,也都在他的講解下得到了完美的解答。
不過...
“爸爸...”
毛利蘭有些無奈地把老爹拽了回來:
“對自殺的判定,可不能這么草率啊。”
“警視廳以前已經辦過好幾次錯案了...林先生還因為這事搜查一課的人發過火呢。”
“林先生說了,如果要給一個案子定性自殺,就必須得找到足夠的證據。”
“比如說...”
毛利蘭微微一頓,認真說道:
“盛放氰化鉀的容器。”
“氰化鉀在空氣里容易潮解,而且這種劇毒物質直接和皮膚接觸,也會有一定危險。”
“如果死者是死于自殺,毒藥是他喝完可樂之后,再從身上取出服下的。”
“那他身上應該會有盛裝氰化鉀的容器才對。”
“可是我剛剛驗尸的時候已經簡單搜查過了,蒲田先生身上沒有任何可疑的容器。”
“所以,他是自殺的可能性不大。”
這樣啊...”毛利小五郎一陣尷尬。
但毛利蘭卻并沒有因為自己辯贏了老爹而感到有多高興。
她的眉頭仍然緊緊蹙在一起,大大的眼睛里寫滿糾結:
如果本案不是自殺的話...
那死者喝完毒可樂才死的疑點,又該怎么解釋呢?
難道這毒藥不是下在可樂里的,而是下在其他地方?
可是如果是下在其他地方,又該怎么保證,能讓死者吃進嘴里呢?
毛利蘭百思不得其解。
“小蘭。”
工藤新一悄然靠近到她身旁,俯在她耳畔說道:
“我想到了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