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一起推理,她甚至還能舉一反三,質疑他推理里的漏洞,給他提意見了。
“小蘭她...變強了啊。”
工藤新一微微翹起嘴角。
這種感覺,讓他莫名地感到愉悅。
毛利蘭仿佛成了他的搭檔,智慧、性格和理想都契合的人生伴侶。
難怪福爾摩斯跟華生的關系這么好....
現在的小蘭,就是他的華生啊。
這么一想,原本嚴肅的刑偵破案過程,似乎都變得浪漫起來了。
而他在心里這么胡思亂想,他的“華生小姐”,卻是比他這個“福爾摩斯”更專注于:
“如果兇手是用冰塊殺人,試圖以此來偽裝自殺。”
“那他肯定對死者足夠了解。”
“他知道死者最近的心理狀況,也知道死者有吃冰塊的習慣、”
“這是熟人作案。”
“而現場死者的熟人里:”
“三谷和野田在拿到飲料前就一直坐在蒲田先生身邊,根本沒機會投毒。”
“有機會投毒的,就只有去買飲料的鴻上舞衣,和賣飲料的蜷川彩子。”
“在這兩個人里...”
蜷川彩子是院長千金,是這次退婚事件中的強勢一方。
死者不過是一個沒什么背景的年輕醫生,他再怎么糾纏,也改變不了醫院院長要給女兒退婚的結果。
從動機上講,她就沒有沒有必要殺掉蒲田先生。
而且,雖然她一時沖動,偷偷地把蒲田先生點的冰咖啡換成了可樂。
但杯子沒有換,杯子上的包裝還是冰咖啡。
在鴻上舞衣也點了冰咖啡的情況下,兩杯飲料很容易弄混。
蜷川彩子并沒有辦法保證,那杯加了毒冰塊的可樂,一定會被蒲田先生拿到。
所以,和蜷川彩子相比...
“鴻上小姐的嫌疑更大。”
毛利蘭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
“她點的也是冰咖啡。”
“而我剛剛還特地問過三谷和野田,在鴻上舞衣把飲料拿回來之后,她是讓死者蒲田先生先拿飲料的,”
“她拿的是被挑剩下的那杯冰咖啡。”
“這樣一來,如果她是兇手,她也沒辦法保證蒲田先生,一定會把那杯加了毒冰塊的可樂拿到。”
“這并不是問題。”
工藤新一笑了一笑:
“鴻上舞衣完全可以在兩杯冰咖啡包裝的飲料里都投放毒冰塊。”
“反正另一杯飲料,是她自己喝的。”
“她可以控制喝飲料的速度,趕在冰塊溶化,毒素釋放出來之前,把飲料喝掉。”
“然后...”
“然后她再把毒冰塊拿出來!”
毛利蘭毫無障礙地接上了話。
都不用工藤新一把話說完,她便心有靈犀地說出了他想說的推理:
“因為兇手的目的是讓死者看著像是自殺。”
“所以,如果鴻上舞衣是兇手,她肯定會把自己杯子里的毒冰塊拿出來藏好。”
“不然的話,如果他們兩個人的杯子里都檢測出氰化鉀,這就是明顯是一起投毒案,無法偽裝成自殺案了。”
“沒錯!”
工藤新一目光銳利地說道:
“這個案子看著很難解決,但其實很簡單。”
“因為兇手在作案之后,根本就沒時間跑到其他地方,妥善處理自己拿走的毒冰塊。”
“案發時她就坐在死者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