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一個身份不明的真兇。
那真兇又有可能跟在蒲田等人身邊,聽到了他們要買的飲料品種。
然后他可能趁著鴻上舞衣急著去上廁所,把飲料放在窗臺上的空當,趁機把毒冰塊投了進去。
這些都有可能,而且都很難被證偽。
尤其是那個窗臺...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齊齊望向那窗臺的方向:
那扇窗開在會場角落的墻上,旁邊沒有安排座位,自然也不會有什么觀眾。
當時雖然會場里人很多,但恐怕也不會有什么人,會一直無聊地盯著場館角落的窗臺。
也就是說,他們基本不可能找到目擊者,證明鴻上舞衣提出的假設。
但與此同時,他們也無法推翻這個假設。
“或許...”
工藤新一的目光悄然變得凌厲:
“鴻上小姐,這就是你當時不把飲料送回座位,而把飲料放到窗臺上的目的。”
“把氰化鉀藏在冰塊里,這一招明顯是專門為了有吃冰塊習慣的蒲田先生設計的。”
“而鴻上小姐,假設你是兇手...”
“我可以想象,你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蒲田先生的死偽裝成自殺。”
“但后來,可能是你臨時發現了這個計劃無法處理痕跡的漏洞,也可能是出于其他原因:“
“你改變了計劃。”
他無形中釋放著名偵探的自信氣勢,精細地還原著鴻上舞衣當時的心理:
“所以你才會把飲料放在那窗臺上,刻意制造出‘飲料無人看管’的時間空檔。”
“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憑空制造出一個,或許存在、或許不存在的兇手。”
“只要警察無法證明這個兇手不存在,你的嫌疑就只能是嫌疑!”
工藤新一目不轉睛地逼視著眼前的嫌疑人,氣勢愈發凌厲。
但這一拳卻完全打在了空氣上。
鴻上舞衣絲毫沒有被這種“badcop”的傳統攻心技巧嚇到.
她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分析得很不錯,克麗絲小姐。”
“我當時沒把飲料送回距離算不上遠的座位,反而把飲料放在無人看管的窗臺上。”
“這看著的確很可疑,被懷疑我也能理解。”
“但是...我當時真的只是突然急著想上廁所,根本沒想那么多,就隨便放在了窗臺上。”
“誰知道,真會有人在這種時候下毒呢?”
鴻上舞衣一番解釋,讓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都說不出話了。
不得不說,這樣做可比玩殺人詭計厲害多了。
殺人詭計看著花里胡哨的,卻只能騙騙原先警視廳的那幫吉祥物。
一旦有聰明人看穿這不是自殺案,她身上那無法處理的氰化鉀,就留下可以充當鐵證的證據。
而現在,氰化鉀留在杯子里。
誰能證明這氰化鉀就是她投的呢?
這就是大偵探們如今最頭疼的那一類兇手。
以前的兇手都絞盡腦汁地構思殺人詭計,想著怎么利用“障眼法”來排除自身的作案嫌疑,不讓警察注意到自己。
而現在...
“你們想懷疑就懷疑吧!”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可疑,但事實就是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鴻上舞衣臉上寫滿了委屈和無奈:
“不過,光憑懷疑可不能給我定罪。”
“如果想說我是兇手,請拿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