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
“喂喂...”
面對眾人的質疑和警惕,佐久法史的態度卻很淡定:
“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啊。”
“我當時只是情急之下選擇撞門,僅僅是這一點,還無法證明我是兇手吧?”
“......”一陣沉默。
沉默之中,大家眼中的懷疑并沒有得到絲毫減輕。
最終卻是林新一幫佐久法史說了句話:
“沒錯。”
“現在就說誰是兇手,還為時尚早。”
“一切點還等我做了詳細的現場勘察工作之后再說。”
林新一沒有去順勢盤問佐久法史。
反而自顧自地戴上口罩、發套、手套,拎著自己隨身攜帶的法醫勘察箱,緩緩地步入了現場。
“林先生...”
毛利蘭小心翼翼地跟了上來,又小聲在他耳畔問道:
“你是覺得,佐久法史先生不是兇手嗎?”
“嗯。”林新一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他不太像。”
“因為...”
因為這個密室手法水平太低了。
稍微經過痕跡檢驗訓練的人,就能把這背后的奧秘看出來。
而佐久法史可是專攻刑事訴訟的東京都名律師,他對警視廳,鑒識課,林新一,甚至是林新一身邊的狗,都非常熟悉。
佐久法史既然都知道鑒識課的厲害,又知道鑒識課的三大王牌,此刻都在這個酒店。
那他還敢用這么拙劣的手法殺人?
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上門送人頭么?
所以,林新一下意識地覺得,這位佐久律師不像是兇手。
所以他沒有急著去盤問佐久法史。
而是優先進入現場,給死者碓冰律子做尸表檢查。
而這一檢查,幾乎沒費多大功夫...
林新一馬上就有了足以左右案情的重大發現:
“皮屑...”
“死者的手指甲里有皮屑!”
林新一和毛利蘭都大大地松了口氣:
如果在死者手指甲里發現皮鞋,而死者自身又不存在什么可自主形成的抓撓痕跡。
那這皮屑就幾乎可以確信是來自于兇手。
大概率是兇手在悶殺碓冰律子的時候,被她在掙扎中抓傷的。
“現在,我們得優先找到那個身上有抓傷痕跡的人。”
“相比于佐久法史先生,那個人才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
林新一語氣輕松地得出了結論。
“抓傷?”
守候在房間外面,自覺幫女兒充當調查助手的毛利小五郎馬上激動起來:
密室殺人,百分百是熟人作案。
所以嫌疑人的范圍也很好鎖定。
即使是專精抓奸業務的毛利小五郎,此刻也能迅速想到,在場那些碓冰律子的律師同事嫌疑最大:
“快——”
“你們都把外套脫了,看看誰身上有抓傷!”
“不用找了。”
一個聲音冷冷響起。
妃英理臉色陰沉地站了出來:
“那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