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找到了,破案的方法也確定了。
大木議員遇害一案,基本已經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接下來要解決的問題就是:
“原佳明到底是不是如月峰水殺的?”
這個問題不用林新一回答。
在將精力放回到原佳明案之后,降谷零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而這個答案還根本用不著推理,就顯而易見地擺在那里:
“肯定不是。”
“因為法醫推測出原佳明遇害的那段時間里,如月峰水有不在場證明。”
這足以證明原佳明不是如月峰水殺的。
但現場卻有他留下的畫缽。
“這也不難理解:”
“他那天半夜本想潛入原佳明家中,殺害原佳明先生。”
“可當他趕到現場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想殺的目標,已經在血泊中死去多時。”
“于是,如月峰水便將計就計:”
“他在現場留下畫缽作為自己的‘殺人標識’,讓人以為原佳明和大木議員一樣,同時死于同一兇手手中。”
“這樣一來,如月峰水就能借著自己在原佳明死亡時間的不在場證明,讓警方相信,他不是那個連環殺手。”
這是如月峰水為了給自己洗脫嫌疑,順勢用出的計策。
但他當然不會想到:
林新一僅僅憑借大木議員案的現場勘查資料,就已經把他確認為了本案的頭號嫌疑人。
而他在原佳明死亡時間內的不在場證明,也就此反過來幫了降谷零:
“原佳明死的時候,如月峰水還在居酒屋喝酒聊天。”
“所以殺害原佳明的真兇,肯定不會是他。”
“那么...”降谷警官目光愈發凝重:
在把如月峰水排除之后,原佳明案就和大木議員案撇清了關系。
兇手另有其人。
但降谷零還是無法確定,原佳明的死一定和組織有關。
畢竟,曰本公安目前沒有掌握原佳明與組織有聯系的證據,只是捕風捉影地,知道他曾經跟一些“黑衣人”有過往來。
于是,現在他要解決的問題就成了:
“原佳明案的真兇,是否就是組織的殺手?”
“這個...”林新一微微有些猶豫:“這我也不能確定。”
“原佳明案的資料我看過,想從這些資料里確認兇手身份,未免有些不切實際。”
“沒關系。”降谷零并沒有太過失望。
他本就是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去咨詢林新一的,也沒指望林新一能給出確切的回答。
“不過...”
林新一微微一頓,說道:
“原佳明的案子里,的確有些蹊蹺的地方。”
“哦?”降谷零期待地投來目光。
只見林新一不慌不忙地拿起原佳明案的卷宗,指著那份驗尸報告解釋道:
“原佳明是死于胸部中槍。”
“但他的頸部,卻同時有幾道銳器造成的,有著明顯生活反應的,淺淺的切割傷。”
“降谷警官,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當然。”降谷零也是看過這案件資料的。
他當即回答道:
“這意味著,兇手才開槍殺死原佳明之前,還曾經用匕首架過他的脖子。”
“而案發現場又有物品被翻動過的痕跡。”
“把這兩點結合起來,不難猜到:”
“兇手是想從原佳明手里找到什么東西,所以才用刀架住他的脖子,逼迫他說出那樣東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