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面對那戚然辯解的年輕馬車夫。
林新一沒有給與一絲同情和憐憫,只是語氣冰冷地對雷斯垂德警官說道:
“雷斯垂德警官,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蘇格蘭場可是當今世界最精銳的警察部隊。”
“這家伙連蘇格蘭場的警察都不怕,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了。”
“一定要重拳出擊才行!”
年輕馬車夫:“......”
雷斯垂德:“......”
林新一態度非常堅決。
但他給出的逮捕理由,卻還是蒼白無力了一些。
那些蘇格蘭場的警察,都不怎么聽這個大師的話了。
尤其是在那年輕馬車夫連連喊冤的時候...他們個個都下意識猶豫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大師...”
雷斯垂德有些為難地對林新一說道:
“把人暫時抓起來是可以。”
“但是如果找不到決定性證據的話,我們也只能留他一段時間配合調查——”
“最后還是只能把他放掉的!”
“這...”林新一也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對...如果自己在沒有決定性證據的情況下就讓警方抓人,就算抓去了,警方也沒辦法確定他就是開膛手杰克,沒法給這個嫌疑人定罪。
那這算完成“擊敗開膛手杰克”的任務了嗎?
應該是不算的...
林新一現在還沒法確定這家伙就是開膛手杰克。
他還得靠把對方逮捕之后,游戲是否通關,來確定自己找的人是不是對的。
而如果沒有決定性證據的逮捕就不算“正式逮捕”,就算那嫌疑人真是開膛手杰克,也照樣沒法觸發通關劇情。
那林新一就不能借此判斷自己是不是抓對了人。
“真是麻煩...”
林新一不由蹙起了眉頭。
他看懂了自己面對的問題:
“證據,還差一個‘決定性證據’。”
“只有以確鑿的罪名,把這個馬車夫以開膛手杰克的名義逮捕...”
“才能達到通關條件。”
“才能借助游戲的通關機制,反過來幫我助判斷,他到底是不是開膛手杰克。”
想著想著,他意識到了什么。
林新一微笑著打量那位年輕馬車夫,從頭打量到腳。
他的目光很快定格在對方那雙嵌鐵皮靴上:
“證據么...哈哈。”
“好,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就給你證據。”
“哦?”雷斯垂德眼前一亮:“大師,你找到決定性的證據,證明他就是開膛手杰克了?”
“沒錯。”
林新一神色平靜地點了點頭:
“我剛剛又跟這輛馬車上盤踞的亡靈交流了一下。”
“哈?”雷斯垂德警官臉色一黑:
剛剛不還是在用科學破案么?
這畫風怎么又突然變回去了?
他瞬間遠離了那輛“幽靈馬車”三、四米遠,然后才神色異樣地回頭看過來:
“林、林大師...”
“雖然我們都相信你的能力...”
“但是死人說的話,可沒辦法拿到法庭上當證據啊!”
“我知道。”
林大師仍舊風輕云淡:
“我可沒想過要拿亡靈的證詞來當證據。”
“我只是從那些冤魂不散的受害者口中,問出了找到證據的方法。”
“有些事情活人發現不了,但冥冥中存在著的冤魂們,卻是都能注意得到!”
“哦?是什么?”
“血——”
林新一悄然加重了語氣:
“這家伙身上還沾著受害人的血!”
“什么,他身上有血?”雷斯垂德警官猛地一驚,卻又很快覺得情況不對:
“可我們剛剛不是都對他們做過檢查,確定他身上沒血了嗎?”
只聽林大師不慌不忙地答道:
“我們剛剛只檢查了手部、面部還有衣服,這些容易沾到鮮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