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自發地把此事聯系到了玄學上:
“是人魚...人魚大人殺死了這個姑娘!”
“林大師,現在該怎么辦啊?”
這些嚇壞了的家伙都把目光投向了林新一。
尤其是門脅紗織的好友,黑江奈緒子。
她緊緊攥住林新一的胳膊,聲音顫抖著問道:
“林大師...人魚大人她,她不會再殺人吧?”
“......”林新一沉默無語。
黑江奈緒子更是驚慌:“您、您就沒有什么辦法嗎?”
“有。”
“什么?大師您說。”
“讓大家散了,然后...”
“然后?”
“報警。”
......................
林新一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終于以待在這里容易沾染厄運的借口,趕跑了那些糾纏不清的迷信游客。
而報警電話也打了。
但沒啥作用。
美國島上根本沒有警局,報警只能報到海對岸的福井縣縣警。
等福井縣縣警坐船趕過來,還得好長時間。
目前而言,調查還是只能靠林新一自己。
他也不浪費時間,當即從隨身攜帶的法醫勘察箱里拿出手套鞋套發套,然后小心地從窗外翻進房間。
服部平次也跟著換裝進來調查。
除了地上有血字和照片,房間里一切如常。
這里顯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兇手應該是在其他地方殺了紗織小姐,拍完照片,再回到這里留下血字的。”
“這說明兇手對受害者家里的情況比較熟悉。”
“對方知道如何翻進紗織小姐的房間,知道紗織小姐的父親出門的作息規律,可以精準把握時機,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從容留下血字。”
服部平次簡略地做了一番分析。
“嗯。”林新一點頭附和,表情卻并不輕松:“但這還無法幫我們把范圍縮小太多。”
“紗織父親是個酒鬼,在美國島上眾人皆知。”
“而我一路上也觀察過,島上的人家基本都‘夜不閉戶’,不注意將一樓的門窗關緊。”
“要翻進現場留下血字,對誰來說都不是什么難事。”
說著,林新一又悄然俯下身子。
他一邊撿起那張死亡照片,一邊小心地伸出手指,輕輕擦拭著那地板上的血字。
再湊近了嗅一嗅氣味:
“這不是血字,而是紅油漆。”
“油漆已經完全干了,上面還落著一層灰塵——”
“這玩意不是最近寫的,至少已經寫了一天以上。”
“什么?”服部平次微微一愣:
兇手至少在一天以上,就已經在這房間里留下了如此醒目的血字。
這說明已經失蹤三天的門脅紗織,很可能在三天前就已經遇害了。
而跟她同住一屋的父親,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察覺?
“酒鬼,沒辦法。”
林新一有些嫌惡地評價道:
“那種整天用酒精麻醉自己的廢物,恐怕早就忘了自己還是個父親。”
“而且紗織小姐的臥室門一直關著,如果她父親回家后不進女兒房間的話,三天沒發現血字和照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唉。”服部平次為此輕輕一嘆。
但他還是很快壓抑住心中感慨,繼續對這房間進行勘察:
“錢包,駕照,護照,銀行卡。”
“這些東西都在床頭柜里。”
“衣柜里的旅行箱也還在,衣服似乎也沒有少。”
“看來紗織小姐在遇害時沒有離家出走,更沒有出門。”
“她就是在住在島上的時候,被什么人騙到一個隱秘的地方,殘忍地殺害了。”
“而這地方應該離她家不遠,不然她不會連錢包都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