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犯罪者側寫愈發趨于詳細:
熟人,可能住得不遠,了解紗織家的情況,大概率是本島居民。
從血字上留下的內容,和他那殘忍至極的手法上看,兇手還可能跟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恨。
服部平次有條不紊地講出講出了自己的分析。
但林新一卻沒怎么認真聽。
他只是像發了呆一樣,死死地盯著那張血腥的死亡照片。
“怎么了,林先生?”
服部平次隱隱意識到了什么:
“這照片里還有什么線索么?”
林新一沒有直接回答,但表情卻非常古怪。
他盯著那照片糾結許久,才把照片遞到服部平次手上:
“平次,你來說說:”
“你都能從這照片里看出什么?”
“哦?”服部平次來了興致:“老師你這是想考完啊?”
“好,讓我看看。”
他拿過那張死亡照片仔細觀察。
很快就給出結論:
“椅子腿上分布著大量的噴濺狀血滴。”
“說明這就是案發的第一現場。”
“門脅紗織小姐她...就是坐在這張椅子上,被人活活鋸斷雙腿的。”
服部平次很快得出了一個殘忍的真相。
“嗯。”林新一沒有直接評價,只是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
“還有一點,是紗織小姐身下的這灘血泊。”
“照片上的這灘血還完全沒有要凝固的跡象。”
“而我來之前查過美國島的天氣:”
“這里屬于典型的海洋氣候,晝夜溫差小,空氣濕度大。”
“過去幾天島上無論晝夜,氣溫一直都比較清涼。”
“在這種相對低溫、高濕的環境之下,血液凝固的速度會相對較慢。”
“但即使是這樣...”
“以照片上完全血液沒有出現凝固跡象的狀態上看:”
“這張照片,最遲也是在紗織小姐死后15分鐘之內,被兇手拍下來的。”
服部平次分析得極為細致。
說完,他還不無自信地抬頭看向林新一,等著老師心服口服的表揚。
而林新一卻是搖了搖頭:
“就這?”
“額?”服部平次黑臉一癟:“我還說漏了什么嗎?”
“哈哈。”林新一笑了一笑:“你學習速度很快,但在法醫知識的實踐運用上,到底還是缺少些經驗。”
“看來我這個老師,還是有可以教你的地方嘛!”
“這...”服部平次更好奇了。
他不禁有些在意地問道:
“林先生,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這么一張簡簡單單的照片,難道還有什么我沒注意到的地方?”
“有。”林新一點了點頭:“但是...”
“我現在還是先不說了。”
“為什么?”服部平次被狠狠噎了一下。
“因為。”林新一神色變得無比糾結:“我無法確定我的結論是正確的。”
“那個猜測,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服部平次聽得一頭霧水。
“走吧,平次。”
林新一深深一嘆:
“這里已經查不出什么了。”
他輕輕拍了拍服部平次的肩膀:
“我們先想辦法,從其他地方開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