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赤井秀一非常淡定地點了點頭。
林新一:“......”
畫風頓時《我的兄弟叫順溜之絕地槍王》起來。
“而且如果你需要歹徒活著,我也可以只打傷,不打死。”
赤井秀一非常認真地補充道。
對他這種“射程八百里”的神槍手來說...
在幾百米的距離上命中移動車輛內兩個目標的非要害部位,的確是挺簡單的。
但從未親眼見過赤井秀一槍法,對“狙擊”二字還停留在正常人類理解水平范圍的林新一,根本無法對他安心。
而且就算這家伙真像他自己“吹”得這么厲害...
林新一也不敢拿自己女朋友的性命去賭他的子彈準不準:
“這個方案也太冒險了!”
“還是不行。”
他再度否決了一個提案,自己卻又拿不出一個靠譜的方法。
場面一度非常緊張。
這時宮野明美終于按捺不住地提議道:
“要不...我們就讓警視廳同意歹徒的要求算了?”
“孩子們的安全才更重要,不是嗎?”
跟歹徒妥協損失的是警視廳的公信力。
如果讓社會大眾知道警視廳這么容易就跟犯罪分子妥協,估計會招致更多蠢蠢欲動的罪犯。
但東京都的爆炸案和搶劫案本來就從來沒停過。
警視廳早就被犯罪分子騎臉輸出了,還在乎這點公信力么?
更別說她這個搶了十億的銀行大盜到現在都還逍遙法外。
再放跑一個珠寶大盜又算得了什么?
宮野明美覺得還不如讓警方向歹徒妥協算了。
“這...”林新一仔細想了想:
也是,就東京都這個治安...
多放跑一個罪犯而已,說難聽點,夠干什么的?
相比于維護曰本警方的榮譽,他倒更在意自家女友的生死。
甚至就算是站在警視廳的角度上思考,那些警視廳高層恐怕也更愿意選擇妥協。
畢竟冒險采用暴力手段營救人質,如果行動中失手造成死傷,他們都是為此要擔責任的。
而“為了保護人質安全放跑罪犯”,這話說出去其實不算丟人。
要是再厚臉皮一點,警視廳完全可以向外務省借點宣傳經費,多發些《我不在乎警方尊嚴,我只在乎市民安全》之類的通稿,喪事喜辦地給自己洗白。
最好再把警視廳為救人質而甘愿與罪犯妥協的故事,和俄式救援的故事放在一起加以對比。
再從兩種不同的處理方式上升到思考體制問題、民族優劣、兩國道德水平,潤色潤色,就又是一篇可以在《瀆者》上面發表的優質好文。
“好啊!”
林新一覺得這法子不錯:
女朋友救出來了,人質安全了,警視廳丟不了多少面子,公知媒體還能賺到經費。
除了被搶劫的珠寶店感覺不好,大家都好。
“要不就讓警視廳答應那些歹徒的要求算了?”
女朋友還坐在炸彈旁邊,林新一也不由地加入了投降派。
但考慮到自身警察的身份,他還是很克制地補充道:
“咳咳...暫時答應歹徒的要求,并不代表我們就向歹徒投降了。”
“這算是一種‘戰略轉進’的手段——”
“反正那矢島邦男的身份已經徹底被警方掌握,就算一時將其放虎歸山,事后想把他抓回來應該也不算太難。”
林新一跟宮野明美站到了一邊。
但他們倆才剛剛發表完意見,貝爾摩德就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