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天真了。”
“事情恐怕沒有你們想得那么簡單。”
“嗯?”林新一微微一愣。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貝爾摩德。
而貝爾摩德還沒開口,降谷警官便會心一笑地幫著解釋道:
“林先生和淺井小姐的想法是好的。”
“但那一切都得建立在‘只要警方同意歹徒要求、歹徒就會如約釋放人質’的前提上。”
“可歹徒真的會如約盡數釋放人質嗎?”
“如果把人質都放掉了,歹徒又該怎么保證,自己能安全地突破警方封鎖呢?”
即使警方誠心誠意地答應將歹徒放走,歹徒也不會完全相信警方的話。
他們肯定得一直把籌碼捏在手上,直到安全逃離為之。
“如果真的讓歹徒帶著這些人質,成功地逃出警方封鎖范圍。”
“他們也未必就會在事后放人。”
“畢竟,車上的那些人質...全都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臉了,不是嗎?”
降谷零說著一種非常可怕的可能。
這一瞬間就打破了林新一和宮野明美這幫投降派的幻想。
的確...這種妥協就是完全把人質的命交到了歹徒手上。
人質能不能活下來,全都得看歹徒夠不夠講誠信。
“而且現在的情況可能比這更嚴重。”
貝爾摩德不緊不慢地補充道:
“還記得剛剛無線電里,柯南與歹徒爭吵的內容么?”
柯南說包里裝的是炸彈。
歹徒馬上就跳起腳來,說包里不是炸彈。
這反應都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了。
“他們為什么不想讓人知道包里是炸彈?”
貝爾摩德意味深長地問道:
“讓乘客知道自己手上有炸彈,不是更加能震懾住這些人質,讓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么?”
“如果我是劫匪的話,我不僅會主動把炸彈在人質面前亮出來,還要在電話里把這件事告訴警視廳。”
“這樣才能盡可能地打消警方對于暴力營救的幻想,更快地逼迫警方向自己達成妥協。”
“不是么?”
“這...”林新一為之心中一驚:
歹徒為什么要把炸彈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
這或許就跟他小時候遇到的校外混混一樣:
一個小流氓如果直接把刀亮出來在別人面前晃蕩,那他大概率只是為了恐嚇對方,而不是真的想要想捅人。
而如果有誰把刀小心翼翼地藏在懷里不亮出來...那就是真的要出人命了。
“難道這些家伙從一開始就想著要引爆炸彈?!”
林新一有些緊張不解地問道:
“為什么?”
“線索太少,我也沒法貿然地給出結論。”
“但是我也想到了一種可能...”
貝爾摩德在林新一身邊呆久了,也學會了這種法醫式的謹慎用詞。
但她仍舊沒有直接給出結論。
只是循循善誘地提醒道:
“新一,你就沒有注意到:”
“在警視廳發來的情報里,對歹徒衣著特征的描述很蹊蹺么?”
“什么意思?”林新一并不擅長這種跳躍式的想象和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