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告訴你吧。”
“別別別...”
“我叫,愛爾蘭。”
荒卷義市呼吸一滯,嚇得差點當場心肌梗塞。
但他沒想到,這個自稱“愛爾蘭”的神秘男人,態度卻悄然變得溫和:
“不用緊張,荒卷先生。”
“我可不是沖你來的。”
“我這次的獵物...是林新一。”
“林、林新一?”荒卷義市微微一愣。
他不由涌出一陣劫后余生的大喜:
“你、你和那個林新一有仇?”
“嗯。”愛爾蘭的聲音又悄然變得冷冽:“有仇。”
“我的老師...不,我的‘父親’,就是因為被他逮捕才會死的。”
“這、這太好了!”
“嗯?”有殺氣。
“咳咳...”荒卷義市嚇得臉上一下子沒有血色。
他欲哭無淚地慌忙解釋道:
“我、我不是說你父親...”
“我意思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既然我們都跟那小子有仇,那...”
那你把我綁過來,應該不是為了弄死我吧?
荒卷義市心里這么想著,便瑟瑟發抖地對愛爾蘭說道:
“大、大哥...”
今年51歲的他,很自覺地下調了輩分:
“我可以幫你!”
“你特意把我弄到這里,也、也應該是為了,讓我幫你一起對付林新一吧?”
“這個么...”愛爾蘭藏在陰影里的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微笑。
“沒錯。”
“我的確是需要你的幫忙。”
愛爾蘭語氣很是微妙,但荒卷義市卻什么都沒聽出來,只是覺得自己小命有了保障。
“大哥您有什么事就請吩咐!”
“我一定竭盡全力,幫你把那小子干掉。”
“那這就太好了。”愛爾蘭笑得愈發玩味:
“荒卷先生,其實我在海邊見到你和那林新一爭吵的時候,心中便有了一個計劃:”
“既然我父親,是因為被林新一逮捕而死的。”
“那我就跟他玩一個游戲——”
“讓他像抓我父親時一樣專心查案,然后在距離真相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
“砰,變成碎片。”
“荒卷先生...”他聲音悄然冷了幾度:“你覺得,這個計劃怎么樣呢?”
“大哥高見!”
雖然荒卷義市覺得這位大哥的復仇計劃完全是脫褲子放屁。
有槍有身手,直接拿出對付他的本事,開無雙把那小白臉弄死不就行了?
何必玩什么殺人游戲呢?
但大哥畢竟是大哥。
愛爾蘭手里有槍,他說什么都是對的。
“那我們現在就行動吧!”
荒卷義市老實得像是一條被收服的忠犬:
“大哥你說,接下來該怎么做?”
他腦子也不算笨。
笨的話也就不會突破柯學規律,想到那簡單好用的海上完美殺人手法了、
所以荒卷義市很快便討好地替眼前這大惡人出謀劃策起來:
“既然大哥你想讓那小白臉死在調查案件的過程中。”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想辦法,制造一個案子出來?”
“你很聰明。”愛爾蘭冷笑不已:“我現在正打算制造一場殺人案。”
“而你正好可以幫上一個大忙。”
“沒、沒問題!”
“殺人也好,還是其他事情也罷,我都可以做。”
只要能安全地活過今天,荒卷義市寧愿成為幫兇。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但荒卷義市沒想到的是:
“不不不...”
“你不需要做什么。”
愛爾蘭緩緩伸出大手,從身后越過荒卷義市的肩膀,反鎖住了他的咽喉:
“你只需要...”
“躺著就好了。”
“?!!”荒卷義市的眼睛頓時瞪得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