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了命地想要反抗,但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那只牢牢鉗住自己脖子的大手。
呼吸漸漸變得困難,視野也悄然變得昏暗,掙扎也終于無力起來。
荒卷義市終于拼盡全力,從窒息的喉嚨里憋出幾個字來:
“為、為什么?!”
他失去血色的臉上滿是不甘:
為什么要殺他?
和那男人有仇的,難道不是林新一嗎?
“為什么?呵。”
“還記得你在海邊做了什么嗎?”
做了什么?
不就是嘲諷了那個沒用的下條登幾句,又跟林新一吵了一架么?
這關你這個找林新一報仇的大惡人什么事?
只聽愛爾蘭用那寒至徹骨的聲音冷冷答道:
“你不該殺了人家的父親。”
“還若無其事地出現在他面前。”
荒卷義市絕望地瞪大了眼睛。
了...饒...饒了....”
他沒機會說出最后的話了。
空氣重歸死寂。
悠悠響起的,只有愛爾蘭的自言自語:
“不用道歉。”
“我不是什么正義使者。”
“我只是...因為你,想起了一個討厭的家伙。”
.....................................
時間回到現在。
“你到底是誰?”
對峙之中,林新一問出了這個問題。
只聽愛爾蘭緩緩答道:
“復仇者。”
“哈?!”林新一嚇得瞪大了眼睛:
“這個世界還有神盾局?!”
愛爾蘭:“.......”
他臉色一沉,語氣非常不妙:
“林先生,真沒想到,現在你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或許我該提醒提醒你了...”
“這里不是漫畫的世界。”
“這里,是會死人的。”
愛爾蘭緩緩摘下了那副遮住半張臉龐的墨鏡,露出了他那張殺氣騰騰的兇厲面孔。
這下倒是真把林新一給震懾住了。
因為他認識這張臉。
自從上次在米花酒店鬧出烏龍,不小心抓了枡山憲三這個“酒廠”同事,以至于把琴酒逼得空襲東京之后...
貝爾摩德便深刻地認識到,她沒讓林新一詳細了解組織成員情報的后果有多不妙了。
于是她特地用易容術現身說法,把她認識的組織核心成員全都變了個遍。
最終通過這種生動形象的方式,讓林新一掌握了大部分核心成員的情報,一起記住了大部分組織核心成員的面孔。
其中就包括愛爾蘭。
這個枡山憲三一手養大的學生。
但名為學生,實際跟兒子也差不多了。
所以在枡山憲三死后,林新一起初也擔心,這個據說跟那老頭子感情十分深厚的愛爾蘭,會跑過來找他報仇。
可后來他又從貝爾摩德那里了解到,琴酒為了保護他這個臥底,已經未雨綢繆地敲打過愛爾蘭,警告他不要擅自向警視廳尋仇。
而愛爾蘭自那之后又遲遲沒有動作,像是攝于琴酒淫威而根本不敢有所動作。
再加上貝爾摩德也說,這家伙表面上看著兇神惡煞,實際上卻是一個“慫”人。
不然他應該去找琴酒和組織報仇。
而不是放大捉小,只想著找他這個警察。
就這樣,眼見著愛爾蘭似乎在琴酒的命令下認慫,遲遲沒有跑來找他麻煩。林新一也就漸漸地把這家伙忘了。
可沒想到...
這家伙到底還是來了。
“林新一!”
愛爾蘭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仇人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他只是目光冰冷地看著林新一:
“你還記得,枡山憲三么?”
“枡山憲三...”
林新一裝模作樣地回憶了一下:
“我記得。”
“那個被火箭彈炸死的老爺子。”
“我當時本來想救他的,可沒想到,他同伙的火力竟然這么猛。”
愛爾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