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位紳士該打探的。”
“哈哈...”波本清楚自己恐怕問不出什么,便也知趣地止住話頭。
但貝爾摩德卻反而若有所思地看向了他:
“波本,你這幾個月又在哪呢?”
“還是在東京負責情報工作?”
“這個么...”波本不知這位千面魔女的用意,便只好謹慎答道:“當然。”
“哦。”貝爾摩德輕輕應了一聲便不再繼續開口,讓人根本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波本內心本能地感到不安。
可坐在主座上的琴酒卻已經輕輕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都向他看來: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
“那我們就開始吧。”
說著,琴酒又向貝爾摩德點頭示意:
“這次作戰可以說組織近年來規模最大的一次行動。”
“就連那位大人都在暗暗關注。”
“所以在召集各位前來開會之前,上面就已經針對此次作戰,制定出了詳細行動方案。”
“接下來就由貝爾摩德代表組織,向大家講解此次作戰的具體安排。”
伴隨著琴酒的一番開場白,在場眾人都漸漸認真起來。
而貝爾摩德也適時地起身走到前面。指著那副懸掛在墻上的地圖開始講解:
“各位先看看地圖:”
“目標林新一的住所,就在這幢位于米花町市中心的高層公寓。”
“如果不請假的話,他每天早上7點都會從這里出發,開車去警視廳上班。”
“所以組織制定的作戰計劃便是,由愛爾蘭作行動誘餌,在他上班途中發動突然襲擊——”
“當然,這襲擊是假的。”
貝爾摩德微微一頓,又鄭重地向愛爾蘭看了過來:
“愛爾蘭,你可不能真的把林新一干掉。”
“一定要演出襲擊失手的模樣,然后再開車逃跑。”
“哈哈...”愛爾蘭尷尬地笑了一笑:
如果作戰計劃是這樣的話...
那他估計不用演。
像上次一樣來真的就行了。
“接下來重點來了。”
貝爾摩德緩聲強調:
“愛爾蘭你必須從他面前逃跑,但是又不能逃得太快。”
“必須得給對方留下‘可以追上’的希望。”
“然后吸引林新一開車對你進行追擊。”
“這...”愛爾蘭有些猶豫:“這倒是不難做到。”
“但林新一到底會不會追過來,這就是不是我能保證的事情了。”
“萬一他看到我逃跑也不追呢?”
“他一定會追的。”
琴酒突然冷冷開口。
他知道林新一一定會追的。
因為...林新一也是自己人嘛,哈哈。
琴酒默默享受著這種頗為難得的、有可靠臥底幫忙的輕松感覺。
然后又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有情報表明,林新一已經和曰本公安達成了合作。”
“你覺得他作為一個警察的管理官,一個公安的合作者,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唾手可得’的重要組織成員,再一次從他面前逃跑?”
“他肯定不會。”
“在接連遭遇組織襲擊之后,林新一已將組織視作了生死大敵。”
“不把你這個‘復仇者’抓到,不把組織擊垮,恐怕他晚上都沒法安穩睡覺。”
琴酒一番像模像樣的分析,總算讓愛爾蘭的擔心得到了解答。
然后便只聽貝爾摩德繼續講解:
“林新一在向你展開追擊的同時,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聯系曰本公安,向曰本公安請求支援。”
“那些在秘密監視他的FBI和CIA,肯定也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隨之迅速行動起來。”
“他們肯定會迅速到場,然后跟林新一一起,對愛爾蘭展開追擊。”
“我明白了...”愛爾蘭很快理解了這個方案:“你們是想讓我假裝開車逃跑,然后把敵人都引進事先設下的伏擊地點?”
“沒錯。”貝爾摩德點了點頭:“米花町市中心道路擁擠、妨礙撤退,而且掩體眾多、狙擊不便,并不是什么好的伏擊地點。”
“所以把敵人引到其他地方進行伏擊才更加穩妥。”
其實這只是次要原因。
最重要的是,愛爾蘭沒辦法跟林新一原地對峙十幾分鐘還不分勝負,一直對峙到CIA、FBI、曰本公安的支援出現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