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給她換個‘地方’?”
她握著手里的鋼管,暗示著要直接把庫拉索“換”進黑牢。
“住所的問題,等會再說。”
“先把她帶回去檢查下大腦。”
林新一語氣微妙地安撫著貝爾摩德:
“等檢查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失憶,還有沒有希望恢復,再慢慢做決定也不遲啊。”
“反正我們現在都在她身邊看著...她也不會出問題的,不是么?”
貝爾摩德一陣不悅地沉默。
然后才沒好氣地輕聲哼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
“好,就先按你說的做吧。”
說著,她才終于不情不愿放下了手里的鋼管。
而庫拉索這時才察覺到一絲不妙。
“那個,克麗絲小姐...”
“你一直拿著鋼管做什么啊?”
“這個啊...”貝爾摩德一臉溫柔地將庫拉索攙扶起來:“你不是腳踝受傷了嗎?”
“我擔心你走路不方便,所以拿來給你當拐杖的。”
庫拉索聽得很是感動。
幾乎就要感動得流出眼淚。
只見庫拉索一把扶住那根差一點把她手腳打斷的鋼管,艱難地站穩身形:
“謝謝,你們這么照顧我...”
“不用謝。”貝爾摩德半點沒有愧疚,只是暖聲安慰:“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哈哈...”林新一尷尬地出聲附和:“是啊。”
“不用謝我們,這只是...”
他心虛地瞄了一眼,庫拉索小腿上的掌印:
“舉手之勞罷了。”
“唔...”庫拉索更感動了:
“林先生,克麗絲小姐。”
“你們...你們都是好人啊!”
................................
片刻之后,黑衣組織據點。
科恩、基安蒂已經脫離了危險,但都還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養傷。
伏特加倒是生龍活虎,氣力十足。
那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大哥救我”,連毒氣室的鐵門都阻擋不住。
和他們三位相比,基爾、波本和愛爾蘭三人的處境就要好上太多。
但這“好”也只是相對而言。
他們現在都被琴酒那陰森森的目光盯著,渾身不自在地坐在休息室里。
他們這是被變相軟禁起來。
不能離開,不能打電話,不能發短信。
只能強作無事地喝酒、聊天、看電視打發時間。
而糟糕的是...
這電視上播放的內容,還非常不妙:
“突發新聞,突發新聞:”
“繼今晨極道組織在米花町引發的大規模火并之后,中午警察廳又遭不明武裝人員襲擊。”
“有目擊者稱,他親眼見到一神秘女子從警察廳5樓跳下,隨后驅車從現場逃離...”
“接下來本臺將現場連線特邀專家,對該目擊者做精神病學鑒定...”
“......”
看到這個新聞,基爾、波本、愛爾蘭各自都有所反應。
只不過反應略有不同。
“哈哈,原來朗姆說的調查是這個意思啊。”
“沒想到他早就在警察廳里埋進釘子了。”
“厲害厲害...”
愛爾蘭一點不慌,甚至還有心情主動跟琴酒談笑。
因為他真的沒必要慌。
警察廳丟了情報,還不是只能丟曰本公安的?
跟他一個諾亞先生的追隨者,又能有什么關系?
而基爾小姐,也差不多是什么想的:
“看樣子,那顆‘釘子’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這樣也好。”
“看來那位藏在我們中間的臥底,應該很快就能被揪出來了。”
基爾現在跟愛爾蘭一樣淡定。
因為在她看來:
從曰本公安那里偷來的臥底情報,難道還能把她這個CIA給賣了?
“蠢貨...”
沒想到吧,我們曰本公安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