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酒卻無法辯解。
因為現在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忠誠。
“對不起,朗姆先生。”
“我愿意為我的過失,接受任何懲罰。”
琴酒只能用最誠懇的語氣致歉。
“現在懲罰你有何用?”
朗姆的語氣終于勉強平靜下來:
“我們還得收拾你那部下留下的一堆爛攤子。”
“琴酒,我問你:”
“你能不能確定,伏特加目前到底向CIA和曰本公安賣了多少情報?”
“他們現在還知不知道,查爾特勒和貝爾摩德的身份?”
“這個。”琴酒微微一愣。
伏特加到底向敵人賣了多少情報,他也不太清楚。
但是查爾特勒和貝爾摩德的情報...
“應該早就被他賣了。”
琴酒想到了伏特加對查爾特勒展現出的無窮恨意。
他恨查爾特勒,都恨到了想帶著組織一起毀滅。
既然如此,伏特加又怎么可能不向敵人出賣查爾特勒的身份。
恐怕CIA和曰本公安早就掌握了林新一和克麗絲的真實身份。
只不過他們也在放長線釣大魚,一直沒對林新一和貝爾摩德下手罷了。
“該死...這就是最糟糕的情況!”
朗姆語氣冰冷地分析道:
“要知道查爾特勒與貝爾摩德,可一直都處在FBI、CIA和曰本公安的監視之下。”
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都以為敵人這是在對警視廳的“林管理官”進行監視、保護。
但現在他們才明白,敵人這是一直在對組織的“查爾特勒”進行監視、軟禁。
林新一看上去在敵人那里混得風生水起,深受多方勢力信任。
實際上,他早就成了被FBI、CIA和曰本公安牢牢勾住的魚。
“查爾特勒也就罷了。”
“最麻煩的是,貝爾摩德也陷進去了!”
如果說伏特加的叛變,對組織來說是一場十級大地震的話。
那貝爾摩德如果也落到敵人手里,對組織來說幾乎就是一次世界末日。
貝爾摩德是什么人?
那可是BOSS的親孫女。
她手上掌握的情報要遠遠比伏特加豐富百倍。
除了朗姆刻意向她隱瞞起來的身份以外,組織里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絕對不能讓她落在敵人手里。”
琴酒自然也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敵人之前沒對林新一和貝爾摩德下手,是因為伏特加還潛伏在組織內部,需要按兵不動穩住局勢,放長線釣大魚。
可現在呢?
伏特加已經叛出組織,暴露了內鬼的身份。
敵人已經沒必要再對林新一和貝爾摩德手下留情。
他們兩個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敵人隨時可能收網,對他們進行抓捕。”
“就算現在讓查特和貝爾摩德撤退,恐怕也...來不及了。”
分析著現在的局勢,琴酒不由眉頭緊鎖:
FBI、CIA和曰本公安早就在以保護林新一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對他和貝爾摩德進行監視。
這哪是他們想撤就能撤得掉的?
“所以我們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那就是去接應貝爾摩德。”
“用武力手段把他和查爾特勒帶回來。”
朗姆緩緩道出他的想法:
再跟敵人明刀明槍地干上一仗,把深陷險境的貝爾摩德和查爾特勒給救出來。
“就算救不出來,也得把他們干掉。”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貝爾摩德落在敵人手里。”
朗姆的語氣十分堅定。
但他的想法卻并未得到琴酒的認同:
“朗姆先生,我明白貝爾摩德的重要性。”
“但是,不管是要殺人、還是要救人,我們都會不可避免地跟那些守在查特身邊的FBI、CIA和曰本公安撞上。”
“而我們今天早上...”
早上他們就這么試過一次了。
結果被內鬼賣得差點全軍覆沒。
現在伏特加這個內鬼,雖然已經被清除掉了。
但經過早上那次失敗的行動,晚上這起內鬼叛逃的風波...
組織在東京的外圍人員全滅。
科恩基安蒂重傷,伏特加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