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樂的像個孩子,旁邊方子恢也跟著傻乎乎的樂,只不過笑容中還有些抽搐,那是長時間騎馬后雙腿內側被磨破皮的鉆心的疼痛,隨著駿馬的每一次起伏,疼痛都會緊隨而來,但他還在堅持,咬牙扛住,有的時候讀書人的堅持雖然有點讓人不可理喻,但也堅韌的可怕,這和身體強壯與否無關,考驗的是意志!
未來,類似這樣的考驗還多的很呢!
數日后,三人追上了青朵的家族牧群,青朵向久別的家人們跑去,而這時候的方子恢就很尷尬,對婁小乙怒目而視,
“你還要跟我們多久?我們已經到家了!一個普通的牧民家庭,你覺得可以養活兩個不愔牧事的大男人么?
你的職責已盡,可以回去了,你就不覺得你這樣做讓大家都很尷尬么?”
婁小乙聳聳肩,卻說著一些根本不著邊的屁話,“你看到沒有?她們家就一個氈包!游牧途中也不可能圖享受再給你們單立個氈包,這一大家子擠一個氈包,你不別扭么?羊膻,放-屁,腳臭,牛糞,打呼嚕的……你從小都是有自己的睡房的吧?”
方子恢氣的發顫,可那個可惡的家伙還在繼續,
“晚上情濃時怎么辦?忍著還是?實話說你們的聲音可有點大……”
躲過憤怒的方子恢扔過來的馬鞭,婁小乙騎馬偏轉,
“就這氈包你就是求我住進去我都不愿意!除非里面有十個八個草原寡婦……我的任務是記錄你的草原經歷,以為后來者之導向,所以讓你失望了,我恐怕還會在這里停留一段時間……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衣食住行都不需要你們來管。”
縱馬而出,聲音遠遠傳來,“對了,這匹馬我已經向你娘子購得,所以不算侵占你家的財物!”
為向一個凡人提供保護,這是件很簡單,也很麻煩的差事;如果在自己的修真勢力范圍內,這就是件簡單無比的事情,只需交給當地的修士就好;但在草原,這么做明顯行不通!
當然他也不可能保護他們一輩子,在婁小乙看來,一年時間,在方子恢真正適應了草原生活后就可以離開,畢竟,這里也沒有戰亂,
他希望在見到師姐時,能很輕描淡寫的說一聲,方家血脈鼎盛,傳承不絕。
一年,對金丹來說也不算什么,正好在這里放松心情。
大草原,一望無際,牛羊成群,風吹草低,碧藍如洗,和雪山的美景截然不同,
他已經適應了雪山的美,但這不代表他就欣賞不了其它的美。
只要是大自然,就都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