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娜就看著呂冬笑,笑得呂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七叔,你可別亂說,我一直都是個好學生。”
呂建仁忍不住刺撓一句:“這又沒外人,裝啥良民。”
媳婦在這兒,呂冬懶得回擊,轉回話題:“你見到釘子的英語老師了?”
“見到了,我以為咋回事,一看到人,就知道了。”呂建仁說道:“還以為多厲害的人物,就七十年代南邊宋家村的一個紅小兵,就我當年削過的一批人中的一個,都特釀的過去二十年了,還記得那點破爛事,心眼比針鼻子都小!”
服務員進來上菜,呂建仁開著車來的,干脆就沒要酒。
等到上完菜,呂冬邊吃邊問道:“七叔,是不是你當年把人家整的太狠了?”
呂建仁擺擺手:“哪有!你七叔啥時候主動去招事?是他們主動來招惹咱們的。”
宋娜剛才就聽到紅小兵了,好奇問道:“破四舊?”
呂建仁夾起一顆腰果,扔進嘴里:“那家伙,當年領著一批人,牛皮哄哄的來到咱們呂家村,非要把咱們的骨灰堂給拆了,這我能愿意?就領著一幫弟兄,把他們攔在老學校這一片,最后打了起來。”
呂冬好像聽人說起過,呂家村開始的時候,其實很配合的,很多老東西都砸了,比如瓷盤子瓷碗子之類的,直到一幫人要拆呂家村的骨灰堂,燒呂家村的族譜。
這是呂家村的根,怎么可能讓人打砸拆,然后就跟人打了起來。
可以說,包括骨灰堂在內的老建筑,等保留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呂建仁喝口水,繼續說道:“當時領頭的,就是這家伙,我把他揍趴下,提留到小學校里,拴到旗桿上,直接升到頂,讓他在上面風涼一陣子,好好清醒了清醒。”
宋娜剛吃到嘴里的菜,差點笑噴出來:“我聽文越說呂冬把人自行車升到旗桿上過,七叔,你倆真厲害!”
呂建仁說道:“當年那種情況,不給點厲害的嘗嘗,這幫人記不住,以后還惦記著來。”
呂冬贊同:“這種人不少,就是記打不記吃。”
呂建仁搖搖頭:“誰能想到,這種打砸搶干了無數,連老祖宗牌位都砸了的缺德人,最后竟然當了老師,那句話咋說的……對,為人師表……”
宋娜問道:“他知道釘子是七叔你的兒子,就有意針對釘子。”
呂建仁說道:“他當然不會這么說,反正他叫釘子炸了一腚屎,這事就算了結了。”他吃了口菜:“我叮囑釘子了,以后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咱惹不起還躲不起?”
這種事暫時也就只能這樣。
呂冬和宋娜沒再多問,轉而說起一些別的事情。
比如七叔很感興趣的山水牛,呂冬和宋娜過兩天準備去石頭村,打算在那邊住幾天,要是碰上下雨,說不定能逮上一些。
青照區在文旅計劃第一步開發完成,并且取得巨大成功,旅游行業越發興盛之后,準備推動第二步——南部山區開發計劃。
宋娜的老家石頭村,位于南部山區邊緣地帶,全村的房子都有石頭建成,非常有地方特色。
大部分人,對于家鄉總有特殊的感情,不止是呂冬,宋娜同樣如此。
宋娜準備收集整理一些材料,遞交到區里,力爭讓石頭村成為南部山區開發的重點之一。
只要上面足夠重視,遠比以前呂家村還要貧窮的石頭村,同樣能走上致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