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名身材高低胖瘦不一的山匪,正把兩名求饒的農夫殺死。
“又是兩個窮鬼!”
山匪頭頭向著尸體啐了一口,隨意讓手下拿點干草‘呼啦’一蓋,就帶上手下向著林外走去。
“這片地界還是有油水。”跟在后面的一名山匪吃著一塊干肉,“等今天再干幾票,就去林省那片地面看看。”
“我看行。”山匪頭頭笑了,“咱們這兩天不僅殺了良城東山頭這么多人,還在這條山道上弄死了東山大當家的幾名手下,就算沒人傳信,估計東山大當家也快知道他們這里來客人了。”
“不勞他們送。”一名身材壯碩的山匪笑道:“咱們兄弟幾個今天晚上就走..”
話落,五名山匪在林內大笑出聲,對身后的兩具尸體視而不見。
因為他們不是這片的人,不講這片山頭里的條條道道。
也是土匪分好幾種。
有的賣國求榮。
有的像是東山大當家,專守一個地面,見人攔道,拿錢,走人。
有的是義匪,專對不義之人出手,劫富濟貧。
還有的心懷大義,不忍山河破碎,加入反抗之行。
但這五人是純胡子。
他們不是普通山匪。
普通山匪是講究個‘七人為綹,八人為局’,只要湊夠七人,就占山為王,逐漸做大勢力。
相反,這些純胡子就像是流竄犯一樣,幾人一搭伙,稍微一合計。
三五成群結為匪,燒殺搶奪,奸**掠,心里沒有絲毫底線,只有柿子專挑軟的捏。
如今,他們這兩天就在附近山道轉悠,見人就滅口。
一路上沒活口,就沒人開口,誰也不知道。
干兩天,吃飽喝足就走。
等東山大當家反應過來,發現這條山道的兄弟兩天過去還沒回來,他們早拿著東山的錢,在外省的窯子里快活享受了。
也在這時,伴隨著林內踩落葉的輕微聲響。
他們走了幾里,貓在林子里找人下手的時候,也聽到前方林外有馬車聲。
五人從林內瞭望,看到張封一行只有三人,便對視一眼,大馬金刀的站在路正中。
“哎,停停~”
山匪頭頭笑著來到馬車前方,身后四名山匪或坐或站,或靠在樹邊。
老七見到這些劫道的山匪,心里一咯噔,暗呼‘壞了!面生!’
他在這條路走貨七年,沒見過這五人,別是碰到了其它地面的山匪過來截胡攔道。
‘事來了..’張封盯著他們腰側的兵器,時刻提起警惕。
山匪頭頭亮著腰間刀柄,卻笑呵呵的朝有些害怕老七等人吆喝道:“三位掌柜的這是去哪?”
“欸,五位爺!”老七怕歸怕,但還是強忍著腿抖,直接上前一步,拿出一枚大洋,討好道,
“我們幾個就是給掌柜跑腿的伙計..要是走了不該走的路,得罪您了,您擔待..”
“你這話什么意思?”頭頭一邊把錢收起,一邊臉色變道:“說的像是我欺負你了?不讓你走了?”
山匪頭頭說著,又望向馬車旁的張封和另一名伙計,“還是欺負你們兩個了?不讓你們兩個走了?”
“你..”張封想上前。
“爺說得對!”老七看到山匪頭頭的手掌按在刀柄上時,趕忙后退回馬車旁,把張封攔在身后,又抬起巴掌,自己猛然抽了自己一下,
“是我嘴欠!說了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