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說著,還扭頭暗示張封往后站著,怕才來店里的伙計不懂事說錯話,惹惱了這些亡命徒。
張封見老七擔憂與‘這事交給他’的眼神,想到老七之前說話像是一個老江湖的樣子,就覺得老七說不定有什么章法,也未多言。
“嘿呦,你這人..”山匪頭頭指著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還滿臉討饒神色的老七,倒是笑了,手掌從刀柄上放下。
“這人有意思..”旁邊的山匪們也樂成了一團,看著張封三人的笑話。
老七為了能走,少事,也是陪著笑,臉上浮起的巴掌印隨著他一笑,抽的格外突出顯眼。
至于車上的武器,他如今遇見事了,還真不敢抽出來。
那名伙計也是一樣,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看這幾位山匪,也不敢多說一句。
山匪頭頭見張封等人這么慫,倒是豪氣擺擺手。
老七這才露出了開心神色,感激道:“謝幾位爺,小人幾個立刻就滾!”
“我啥時候說讓你走了?”山匪頭頭好奇反問一句,望向突然愣住的老七,
“我擺手是原諒你小子說錯話。但因為你說錯話,我們兄弟幾個教你半天,累的都口渴了,你們就拍拍屁股這么走了?”
“對!”旁邊四名山匪也笑著附和道:“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擺明就是不把我們兄弟看在眼里?這要是傳出去,兄弟幾個還怎么混?”
“我..”老七看到這些山匪不放行,臉色一下從愣住到恐懼,心沉到了冰窟里。
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管自己說什么,哪怕是今天交了車馬貨物錢財,也難善了。
他們說了這么多,明顯就是逗自己等人玩,像是貓抓老鼠。
吃之前,不得先逗逗玩玩解悶。
“幾位爺..”老七露出哭聲,準備跪著求饒,還想著有一線生機。
實在是拼起來,他不覺得自己三人是這五名亡命之徒的對手。
但在他膝蓋彎曲的瞬間。
張封右手一抓他的肩膀,二百余斤的勁力輕易提著他的身子,讓他跪不下去。
“老七哥,你這江湖法子不行啊..”張封小聲一句,“這幾位爺還是不讓咱走。”
“張封..咱們八成留這了..”老七面如死灰,身體重量完全靠張封架著,已經沒力氣站穩了。
“說什么悄悄話吶?”一名山匪向張封吆喝一句。
張封沒回答,而是把老七向后一拽,推到那名伙計旁,才望向看熱鬧的幾位山匪,笑著抱拳,
“幾位爺有兄弟,我也有兄弟。爺幾位剛也見了,我兄弟老實巴交的,大巴掌挨也挨了,錢也給了,該喊幾位爺的更大聲喊了,咱們就不能..”
“嘿,又來個說話的!”山匪們相視樂了,打趣道:“還是個俊俏小子。想請兄弟們喝花酒?”
山匪頭頭也望著張封,稍微仰著頭,問道:“嚯,這小白臉又是哪家的掌柜少爺?”
“我..”張封笑著走過去,學著老七討饒的瞬間,等距離近了,卻忽然前踏兩步,來至山匪頭頭身前,左手撥打開他按壓刀柄的胳膊,右手‘鏗鏘’拔出他腰側的長刀,向他胸口一刺!
一人對五人,張封不知他們武力如何,只能先示敵以弱,確保出手時,重傷或先殺一人,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山匪頭頭見張封忽然出手,也是臉色一變,下意識朝后閃去,卻閃避不及,被一刀鋒扎進了左腰側,但他單手硬是拽著刀背,借用全身跌倒的勁抓著長刀。
張封也沒和他較力,而是一腳猛然踹向他的腰間傷勢,腳尖在劃開的傷口里用力一蹬,再一撒刀,任由他奪去。
“殺..殺了他..”
山匪頭頭雖然奪過長刀,但挨了一腳,傷口血肉撕裂一大道口子,血水溢出,仰到在地面,又強忍鉆心的疼痛,塞著露出的內臟,翻滾后退。
“律~”駿馬見血受驚,抖著馬車朝后退。
剩余四名山匪也反應過來,怒罵一聲,抽出各自兵器,向著張封這里殺來。
張封見四人攻勢,沒去追山匪頭頭,而是朝左跨出一步,避開當先一名山匪的刀鋒。
又一側身,手指并齊,掄圓了手掌,‘啪’的一聲悶響,扇蓋在這名山匪的左側耳朵上。
一時間他前傾的身子一踉蹌,半跪在了地面,嚴重性的耳膜穿孔讓他腦袋內嗡嗡直暈,短時間內站不起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