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坐在凳子上瞧著夏侯天,而錢金芝則站在他身后,有些緊張的瞧著二人。
秋無痕說道:“夏侯老爺,我有一件事想問你,這件事關系重大,是關于一個叫殷紅的女子。我知道你金屋藏嬌,找了一個宅院把她養了起來,現在能否說說她的事情?”
夏侯天吃了一驚,微微睜開眼,戒備的瞧著秋無痕,說道:“為什么要問起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秋無痕掏出自己的錦衣衛腰牌亮在他面前,沉聲說道:“我是錦衣衛百戶。”
夏侯天整個身子都震動了一下,瞬間連疼痛都忘記了,瞪大眼睛,一身肥肉抖著,非常的害怕:“秋大人,對……對不起,小子不知,多有得罪……,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嗯,問話之前,我提醒你,我的錦衣衛百戶的身份不許告訴任何人,我要聽到有第三個人說這件事,我拿你示問。當然,我也就不會給你治病了,你這病很重,如果不是我給你治你就完蛋了。所以這也關系到你的生死性命,明白了嗎?”
“明白了,小人以身家性命擔保一定保密。大人有什么問題,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叫殷紅的女子跟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關于她的所有消息,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夏侯天急聲說道:“殷紅?你們找到她了嗎?她在哪里?”
秋無痕臉色一沉:“是你回答我的問題!”
夏侯天見秋無痕拉下了臉,又惶恐的抖了抖肥碩的身子,趕緊說道:“好的,小人知錯。這殷紅是青樓的一個女子,是從江南引進的一個頭牌,只是還沒有掛牌接客。我當時到青樓去,偶然的機會見到了她,一眼就非常喜歡。因為她長的特別美貌,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很多男人喜歡那種妖嬈的女子,但我不一樣,我就喜歡這種小家碧玉,清純的像荷花一樣的女子。”
“我當時是愛若珍寶,并不把她當成青樓女子來看,而是單純一個心愛的人,所以我花重金替她贖身將她買了出來,又買了一個宅院把她養了起來,還叫了一個老媽子和一個丫鬟服侍她。我有空就到她那兒去看她作畫,聽她彈琴唱歌跳舞,那種享受除了她之外就從別的地方再也得不到了。”
“可惜時間不長就出事了,她變得很古怪,經常發呆,有時候還動不動發怒哭泣。我問她為什么她也不說,我想盡辦法逗她開心,可是沒有用,逗她開心的時候當時她會很開心,可那之后她又會變得非常傷心,整夜不理睬我。”
“直到那一天,我記得是去年最熱的時候,我在家中一直覺得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生似的。第二天到閣樓去看她,結果老媽子和丫鬟告訴我早上才發現她不見了,可是頭天晚上還好好的,奴婢還服侍她睡下,誰知早上就不見了。”
“我檢查了閣樓,也沒有被破壞或者打斗的痕跡。這丫鬟和老媽子也都是我的心腹,不會騙我,我就想不明白她到底去了哪里。畢竟她說過,在這里她舉目無親,認識的人也幾乎沒有,更加不存在去串門的事情。何況她要是出門,丫鬟和老媽子都會知道的。”
“我沒有去報官,因為這種事情衙門不會管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衙門只會說是她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自己離開了,而且這種事我也不想讓衙門參與。然后我多方查找,也去找過老鴇,老鴇說沒見過她。”
“我相信她沒有騙我,她也不是放我鴿子,她跟我一直交情不錯。而且她青樓生意一直很好,不缺錢,干嘛要用放鴿子這么低劣的手段來騙錢呢。一直到今天我都很郁悶,每次得到消息說哪個地方有女子像她,我都會去,但是去了卻都發現不是,時到今日我也沒有放棄過找她。”
秋無痕問:“你都派了些什么人去查的?”
夏侯天說:“是我的管家去找他江湖上認識的人,有些人是專門幫人打聽消息的,只要花錢就能。我之前曾經派畫師給她畫過像,所以有她的畫像,但畫得不算像,她的美貌是畫不出來的。”
秋無痕,從懷里取出了那張殷紅的畫像遞給他說,“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女子?”